旅店房间没有,连壶都没有,得去楼旅店老板那边打,我拿着两个空壶打了两壶上来,涮了盆兑了两盆,喊郑叔洗脚。
钟勇就是那个遇到车辆塌方的同事,他的病原本已经稳定,医生说,这几天就有希望清醒,但谁也没想到,发现异常后三分钟不到,人就没了。
“陈和平,我想去冒个险,你可以选择和我去,也可以选择不和我去。”
“郑叔,我不想当一个逃兵。”
我任由他打量着,同他通红的对上那一刻,几乎是立刻明白了他未说的话语。
短信的容是一个地
我们都知钟勇死得蹊跷,但忙碌了一夜,依旧无法找到任何线索――完无缺的“恰到好”的病恶化抢救无效。就在这天夜里,在同事们轻微的哭声里,我第一次意识到了,权利的恐怖。
钟勇的离开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,汉东的调查被迫中止,郑再固执,也不想拿所有人的命开玩笑。
我和郑在机场的商店里用现金买了全新的衣服,去厕所里换了,再通过特殊途径离开了汉东机场,上了黑车去了一个极偏僻的旅店。
饭吃了一半,郑的电话响了,他没去直接接了电话,我们就见着他脸上弥勒佛一样的笑瞬间消失,握紧了手中的手机。
他轻声回了一句好,挂断了电话。
这一路郑的反侦察能力发挥得淋漓尽致,到了目的地,了仄的小屋,我才知郑是刑警,后来受了伤,没退居二线,却走上了巡查组这条路。
如果这次我们全离开,等理完钟勇的后事后,汉东腐败的证据也会抹灭得一二净。
“你可太会说话了,叔。”
多多关照,气氛还算愉快。
我们两个人将脚泡在盆里,郑叔才简单向我说明了他的想法。
“你都不知我想叫你什么,说不定会要了你的命。”
离开时,汉东的官员代表宴请巡查组成员,大家都是很好的演员,言笑晏晏,亲如一家人。
了烟区,郑自己燃了一颗烟,却没有丝毫给我的意思,我也不太介意,只站在他旁边看着他。
在我们的视线中,他红着说:“钟勇走了。”
这次返回时买的是机票,关后,郑问我不烟,我得有几年没过烟了,但这几天的事给我的压力太大,我也就了,跟他一起去了烟区。
这些是在赶往医院的车上,徐冬冬带着哭腔告诉我的,我们一行人匆匆赶往医院,当地调查人员已经到了现场,开始查死因,郑一路都在打电话,通过特殊途径申请人手援助,现场能看到不少穿同样制服的人。
他完了这颗烟,将烟捻托盘里,抬打量我。
郑没说话,只拍了拍我的肩:“我借你三万,再给自己加个保险。”
但全员都在这里,也会成为一个巨大的靶,对每一个组员的人安全都会造成极大的威胁。
第25章
我这么说着,还是买了份保险,受益人依旧写了张晨。
郑叔不甘心就这么离开,他的责任心他的良心都叫他留来继续查看,当然,更重要的原因是,在钟勇离开的那个晚上,他收到了一条短信。
“我和你去。”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