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于是我当了个倾听者,才知那天车祸的时候,副驾上的就是他那男朋友。
“不一定吧,说不定是想往右打帮你躲过卡车。”
“他那时候冲我喊,对不起我不想死,你说他不想死,我就想死了么?”
有心灵鸡汤说,真正的友谊是什么平时互不联系,有事的时候刀相助,我认为那纯粹是扯淡,但到了我上,我还真当了那扯淡的人。
没过了几天,张晨的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,我接通了电话,他不说话,我也不说话,过了很久,他轻轻地说:“你来看看我,好不好。”
我琢磨了几秒钟,看是不是要安一前这个一都不难过的人,他了烟,告诉我了的细节。
他来找我,需要我的帮助的时候,我竟然也不了狠心拒绝他。
求生是人的本能,那人的行为只能说是薄,也不能说完全是错。
“哦,权势压人。”
张晨消失了几个月,又到我们公司堵我,我问他来找我什么,他说他上次车祸了后遗症,现在心理上了问题,心理医生建议他去找个信任的人协助治疗,他想了又想,竟然只能想到我。
也连个短信都没有告知领导,最好赶回去讲清楚况。
于公,我有工作要,于私,我和张晨已经冷战了或者说分开了大半年,我不认为我有义务照顾他。
我所有的抗拒与防线,被这一句话砸得细碎,变得无可奈何,只回了他一字“好”。
他问我什么想法,我吃了一他请我吃的饭,抬说:“没什么想法,你是你,我是我,你和谁一起,与我无关。”
“不用太难过。”
“那天他跟我撒,说累得慌,让我开车。”
“他说他
“你看起来一也不难过。”
“啧,”张晨笑了笑,烟雾一瞬间遮住了他的表,“他那时候一扑了过来了,我还以为他要救我来着,结果他摁着我的方向盘就向右边打,想让我这边直接撞上,他就能活命了。”
在很久之后,张晨跟我说,如果你那天人节过来了,就没有Paul和那官二代的事,如果你那时候在医院多看我几次,就没有小田的事,但你偏偏不过来。
“我没什么难过的,我活来了,他死了,车向右直接撞上了防护墙,反而躲过了卡车。”
张晨骂了句草,抹了把脸,就不说话了。
他不来找我的时候,我不去想他,也不怎么惦记他。
“那你怎么在驾驶位上。”
“那司机拿了钱,把自己的老婆孩都送到了国外,买了辆大卡车,就盯着我男朋友,想着什么时候报复回去。”
张晨很多次都说过我心狠,他说陈和平你怎么能那么心狠,得我求你,你才愿意见我一面。
我去疗养院看了他第一次,也在那里第一次遇到了小田,我安张晨节哀顺变,张晨的面上却见不到几丝伤悲,我们简单地聊了几句天,一起在医院吃了一顿小田的饭,他困了就缩被里睡了,我也离开了疗养院。
“开车的人是故意撞我们的,我那男朋友以前酒驾,撞死过他弟弟,后来用家里的关系压去了,还私里了一大笔钱。”
之后工作繁忙,忙碌了几个礼拜,等再过去的时候,张晨就和小田在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