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初二,我连年后的发言稿都写好了,终于无事可,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发呆,等我回过神的时候,手指尖已经夹了一颗香烟,燃烧了一半。
这是第一年,张晨既没有给我发消息,也没有在朋友圈里明示我,他来了。
在冲突爆发后的一个月,我封闭了所有接受新闻消息的途径,它们会影响我的判断,我不确定我是否能够不受影响、保持冷静。在事件基本解决之后,我开始接受行政审查和经济调查,所有的信息完全翻重审,每个周末都在回答问题和写报告中度过。
时间可真是太可怕了。
但转又到了冬季,新的矛盾频发,脆住在了办公楼里,没日没夜地工作――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努力了,但显然还不够,因为过往积攒的历史问题没有得到及时解决,爆发了鹿市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冲突。
鹿市的冬天很冷,我穿着厚实的棉袄,依旧不太敢上街,三十多岁的远不如二十多岁时扛折腾,有时候加班熬夜多了,会有一种快晕厥过去的征兆,但咬牙一,也就熬过去了。
来鹿城不过半年,整个人都好似扒了一层、脱了一层骨,变得与过往截然不同,我开始喜上这座城市,也发自心地希望能够为这座城市多些事。
而我,需要习惯一个人的日,也需要习惯没有张晨的存在。
在这一次的风波中,我意识到,或许因为我坐在办公室里太久了,听不见也看不见面真正的矛盾和想法,在接来的日里,我尽可能多地向走访和调研,最终的效果也格外明显,理问题明显圆和细致了许多。
冬天,天,夏天。
大年三十,我主动提去走访群众,带着米面粮油挨家挨去送,不是为了面工程,只是想给自己找活,有时候看见老人家笑,会有一种爷爷还在的错觉,但心里也清楚,爷爷早就离开我了。
张晨在朋友圈里放了自己儿的周岁照片,算算时间,我离开那
在我的工作渐渐走上正轨之后,节也近在前了,这也是我第一次离开家乡过的节,班的成员大多比我大一些,再加上大半年的共事,相起来倒也十分洽,有人会侧面问我要不要回家过年,我摇了摇,只说想验一鹿市的年味儿,大家都是聪明人,也不会再追问了。
雪上加霜的是,这次冲突直接被好事者网络直播,影响极为恶劣。纵然产生矛盾的源在我的前任,我依旧负有不可推卸的置不当、监不力的责任。省里的特派组已经到了鹿城,巡查组也正在路上,我写好了辞职信,一面解决问题,一面也好了工作交接的准备。初始还有些惶恐不安,但随着矛盾一个个解决,后续的安抚工作有条不紊地开展,压在我心的石也渐渐变松了――即使我引咎辞职,不再从政,至少帮助解决了一些问题,没有白到鹿城。
这是必要的过程,我理解但依旧到痛苦,在长达两个月的时间里,我在工作之余,几乎没有任何的私人空间,但好在最终的调查结果中,我负有的责任较小,最终得了留职察看的置。
第41章
了直接开打,我在大环境中摒弃了过于温吞的格,行事风格变得雷厉风行,也用了一些铁血手腕,终于勉将事抹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