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以来看我。”
他们握得很紧,像两个幼稚鬼,但彼此的立场却截然相反,与我预想的不同,受不了疼的竟然是张晨,他试图手,郑东阳又握了握,才放开了他的手,重新向我伸了来。
“多谢,也祝你一切顺利。”
“现在说也不迟,听说郑升了,我也欠了一句恭喜。”张晨突兀地开了,端得是云淡风轻。
张晨盯着我看,我在张晨的视线伸了手,与郑东阳握了握,很快又松开了。
但偏偏赶了巧,我们在陵园的门遇见了一个老熟人,他穿着厚实的黑棉袄,带着黑边框的镜,胡许是没有刮净还带着胡茬。
他向前走了两步,视线扫过我与张晨相握的手,又扫过了我的脸颊,他说:“听说你们结婚了,还没有说一声恭喜。”
我的手骤然被抓紧,我也有些心虚似的,喊了他的名字:“郑东阳。”
那时候的我,怎么也无法想到,会和张晨有一天领了结婚证,以一种奇特的方式纠缠在一起。
我和张晨了墓园,他向前迈了一步,握住了我的手,我们缓慢地走着,我想着该说些什么,话到嘴边,却听见张晨说:“我一个人来看过爷爷很多次。”
张晨开着车,我坐在他的副驾上,整个大脑都在飞速地运转着,有哪些资源和途径是我能够动用的――也只有在这时候,我才更加清醒地意识到,我竟从未遗忘过郑,也从未产生放弃探寻真相的想法。
我将U盘放了上衣里的袋里,加快走了几步,张晨初始走得还很快,但很快就站着不动了,他转过,看着我走向他,了一句:“快,回家了。”
“你那时候不想看见我。”
我很心急,但理智又告诉我不能太过急躁,至少我不能
“嗯。”
他手里拎着一些祭品,唤了我的名字:“陈和平。”
我懒得跟他吵,脆沉默着不说话。他握紧了我的手,又说:“和你在一起,太舒服了。”
他这么说,好像我很对不起他似的,但分明是他践踏着我的底线,得我不想见他。
“有时候我很想你,就过来看看爷爷。”
我有想问他,如果不舒服的话,他会不会转离开。但想了想今天是大年三十,实在不想同他争执。
我走到了他的边,重新握住了他的手,心境却与之前大不相同了,我伪装成什么都没办法的模样,心思却翻转着揣测着那个U盘是怎么到郑东阳的手上的,U盘里的容是否发生了变化,会不会有一些新的线索。
郑东阳将手里的东西挪到了一只手上,空只手来,伸了来,我正想去握手,张晨却向前跨了一步,握上了那双手。
郑东阳同我肩而过,张晨骂了句草,转就走。我没有急着去哄他,一没必要,二没心,就在我与郑东阳握手的那一刹那,我的掌心多了一样东西,我低看了一――是一个分外熟的粉红的兔U盘。
“从安全局到环保,谢组织的栽培,”郑东阳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,甚至没有挪一看张晨一,只盯着我看,“官运亨通,万事如意。”
,却总找我,有时候怔似的,说个不停,我一开始觉得心烦,到后来就是心疼,平日里也对他多加照顾,权当养个弟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