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她现在还能恨谁?
郑友娣气不过,拽这他的耳朵用力往外卷,咬牙切齿:“你敢!没用的东西!”
不,不是这样的……
“晓华,你也知,友娣一向嘴快。”肖雯雯上前,握住郑晓华举在半空中的手,一边又对着郑友娣说:“还不快跟小芙歉。”
“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到底在说什么?”郑友娣角还挂着泪,她讥讽地笑了,“是谁将近十年没回家?是谁电话不接,联系拉黑又换手机号的?我和大哥打了上百电话,有哪次打通过?”
“郑东什么时候回来?”郑晓华回过对着自家妻问。
郑芙捂住心,迟来的疼痛令她整个人蜷缩起来,她大着气呼不过来。
所以她这三个月究竟在什么呢?忙着和刘忻禹周旋,忙着和自己的亲生儿调?哈哈哈哈哈,真的太可笑了。
瑟缩着退回丈夫的怀抱,她整个人突然就安静来,院一时间安静得过分。
院门被猛的撞开,穿着件黑翻领外套的男人闯来, 还未走到床前就被郑晓华一脚踹开。
郑友娣挣开丈夫的怀抱,冲到她跟前,指着她声嘶力竭:“要不是大哥千辛万苦打探到你的手机号,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妈能打电话给你?怕你又换手机号,我和大哥都没敢再打扰你 ,就让妈打电话过去让你回家看看。可你呢?整整三个月,你究竟在什么啊?她都快要死了你知不知!畜生,蠢货,你活该被奸!你……”
“为什么,你,不是医生吗,为什么没早发现?”郑芙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,明明最没有资格质问的人就是她自己。
郑芙迟迟没有从郑友娣那番话里缓过来,母亲同她打电话也只是向她要钱,偶尔叫她回去,却丝毫没有提及癌症晚期的事。
“他说上到,你弟……”
“你还知回来?”郑晓华居临,冷着一张脸,看得他心底发怵。
黄军民缩着脖退两难,如今更是脸红脖,怎么也不对,只好讨饶。
个别亲戚早在闹剧开幕前就离开了,如今闹剧开场,除了些不懂事的小孩还扒拉着院门往里看,该走的人大都走光了。
话还没说完,郑友娣就觉脸颊火辣辣地疼,她抬,就见大哥手还未放,面无表看着她。
好可怕,每每提到这个,他总是这样。
郑幸见母亲不对劲,慌忙将人捞到怀里,捂住她的嘴,贴着她的耳朵安抚:“妈妈,没事了,慢慢来,用鼻呼,对就这样,没事的……”
一旁的黄军民也一脸无奈,搂着自家媳妇,看看郑晓华又看看郑芙,一副言又止的模样,“我……我来向小妹赔……哎!”
郑友娣梗着脖决不歉,虽然怵她大哥,可这件事她绝不妥协。
不,她以为不告诉自己自顾死去,自己就会放怨恨对她恩德吗?她以为不在了就可以愈合曾烙印在自己上的伤疤吗?
“小芙?”
“哥……我……我想看看妈怎么样了。”郑东手脚并用爬到母亲床前,还未见着人就瞥见几快晕死过去的郑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