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写信可以,但是写意图不轨、结党营私的信,那就是大罪。”
庆宗二十年十二月,其实也就是一个月前的事。
“快说吧。殿,小的耐心不好,你也知,审案,狡辩是要吃苦的。”
是彻查和你有关的一切案,这件案……”
这哪里是审案,分明就是要借着机会整死他们一族,不但宋家,连同宋家的大臣们也不肯放过。
人心歹毒,都已经落魄到这个地步了,为什么还偏偏要赶尽杀绝呢?
他接这差事之前,早就打探好朝廷现在的局面,坐在他后的二皇咏善,最多再过几天就会被正式册封为太。
“谁说我意图不轨,结党营私?那些信你们都亲看到了?”
一连串的问题砸来,咏棋心里猛地冷了去。
说到底,就是要快一把原太和丽妃他们都给除掉,了中钉。
“没有!”张诚阴险地盯着他,狞笑着:“所以才要审你,问清楚那些信里都写了些什么?里面是怎么图谋的?还有哪些帮凶?你去了南林,丽妃私也给你送过几次信,里面又写了什么?你联络大臣是自己的主意,还是丽妃的主意?”
张诚愣了一,不过见了咏善开,当然不会驳回,恭敬地应:“是。”
淑妃娘娘昨天特意召他过去,还不是因为不放心丽妃宋氏一门死灰复燃吗?
天大局已定,正是为将来的皇帝立功的时候。
听着张诚咄咄人的问话,他沉了一会,反问:“我联络了什么大臣?”
咏棋六月被废黜,七月去了南林,因为不想惹祸,连王府大门都不一步,就这样小心,没想到还是遭了毒手,被诬告到皇帝面前,立即押送回京受审。
“我写了。”咏棋承认,“蔡薪、雷淘武,是父皇给我指定的太太傅;宋楠,是我的亲舅舅。我不能写信给他们?”
母亲丽妃自从自己的太位被废黜后已经被关冷。虽然确实是曾经银,私求往日相熟的女太监们传递过信件,但不过是母连心,实在想念了,问候一而已。
任他们诽谤,但没有他的供词,就难以再度兴起大狱。
普通的问候信件,寥寥几字,竟然平白扣上这么大一个罪名,咏棋再平和的也生了怒气。
所以咏棋的态度反而
“蔡薪、雷淘武、宋楠,难你没有写信给他们?”
要死咏棋,最快的方法就是用刑。木棍、铁杖,哪一样都好,手时用阴力,包这尊贵得一折就断的皇立即没命。
咏棋想定了,抬起了,淡淡:“我什么都不知。信都是我写的,上面都是问候平安的家常话,给太傅和舅舅写信,我没有错什么。”
不行,绝对不能松。
一直默坐着的咏善,忽然轻咳了一声:“从前的案,暂且放,先问别的。”
“呵呵,瞧殿的意思是要和我耗时间了?”张诚审犯人的经验丰富,咏棋又是没有过牢房的贵皇,一看咏棋的神态改变,就已经猜到三分了。
放手里的卷宗,又重新开了一卷,清清嗓门问:“那我问你。庆宗二十年十二月,你已经被废黜,皇上施恩,封你为南林王,让你在南林好生修养读书,为什么你还要联络京城里的大臣们,私来往,意图不轨?”
现在才知,那些信可以传到自己手上,本不是侥幸,而是故意放纵的,就为了今日的诬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