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思片刻,隐约已经猜到,顿时心一震。
“明白了。”咏善往桌上轻轻一拍,装作恍然:“你说的是咏棋。”说罢敛了笑,沉声:“咏棋是我令放的,他的案我已经亲审了,是被冤枉的,所以从惩院放来。怎样?你怀疑我审得不清楚?”
“哦?”咏善嘴角抿着不明显的笑,“惩院居然少了人,那岂不是天大的事吗?你怎么不立即回禀父皇?至少应该把惩院的拿来,严加审问。张诚你问了没有?”
只听咏升侃侃:“太惩院的时候把咏棋的案给审了,结了,那是谁也不敢驳回的事。但另外有一件关于咏棋的隐,恐怕太被隐瞒了。咏棋被关押在惩院的时候,又秘密对外传送了书信。太过惩院,犯人送信的规矩,不会不知吧?”
会是什么呢?
咏善见他这次说话清楚,言辞不卑不亢,倒像有成竹的样,暗中疑惑。咏升这副神,一定留有后着。
“这恐怕要看况吧。”咏善微笑着截住他的话,“待罪嫔妃,也要看是什么关系。如果是母至,也许是思亲心切,一时了傻事罢了,也用不着扯上谋逆大罪。”
“来,坐再说。”咏善要他坐,温和地看着他,“父皇交给你的事,我都知了,你向来就有主见,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,不必事事来请示我。怎么?有事要我给你主意?”
“正是。”咏升在椅上躬了一,坐直了,“父皇指派我惩院的事,惩院从前是太的。”
“哦?太怎么知咏棋的书信是给丽妃的?总不会这件事,是太的吧?”
“我查了一犯人名册,好像少了一个。”
“不不。”咏升:“太亲自审的案,绝对是清楚的。”
“问了,”咏升似乎早打定了主意,仍然呵呵笑着,“如果真的逃了人,弟弟早直接禀报父皇了,我只是说好像少了一个,没说真的少了一个啊。张诚一说,我就明白了,是太把人给放了。”
事不妙!
咏善怎不知这是陷阱,只要一,罪名上了自己这个太,说不定他明天就是第二个咏棋,冷冷:“别把这事栽我上。我看你比我还清楚,上次咏棋传递书信,不也是你知会我的?依我看,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,你和上次一样理就行了,我受你这个人,日后自然还你。”
咏升看他不套,也不着急,他敢过来这里和咏善摊牌,早就和母亲谨妃,以及几名心腹谋士来来回回商量了多次,都想得周全,一计不成,当即把第二计使了来,装作释然地笑:“这次的事,和上次的事怎么同呢?从前是想传,但毕竟没有真的传到,只是个传之罪。这一次,那书信却是真真切切到了丽妃的手,沟通串供的事就成真了,唉,弟
“是。”咏升慢吞吞地拖了一声,又:“惩院的犯人,不有罪无罪,都不许向外传递书信,这是为了避免沟通联络,串对供词。而如果传递书信的对象还是待罪的嫔妃,那后果就更严重了。先王定的规矩,串通勾结,视同谋逆大罪。”
本来太有伤在,是不应该随便打扰的,但是有一件事,请示太,弟弟我又不敢随便作主。”
“嗯。”
咏善猛地一,知被自己猜个正着,不动声地:“惩院的规矩我清楚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