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这个,咏临才又打起了神,赶紧:“你猜也猜不到,咏善哥哥忽然开窍了,答应让我带你走。”
毫无理的,一句话就这么轻悠悠逸了唇,好像那只是一缕摸不着的烟。
无数个念在脑里翻,咏善怎么了?他怎么忽然要咏临带自己走。
咏棋不理会常得富的事,对咏临:“咏善怎么无缘无故给你信?”
“……就算我那哥哥又起了坏心,爪也伸不我的门坎……思?你刚刚说什么?”
咏棋低看着脚尖。
“我不想走。”
“想见哥哥,就来了。”咏临是一路跑来的,大雪天,却一大汗,到了咏棋面前,忽然凝住笑脸,“哥哥怎么了?脸这么差?”也学常得富那样,伸手就探。
“咏临?你怎么来的?”
咏棋问:“你怎么来的?咏善不是说,再不许你来这里吗?”
咏临向来和他胡闹惯了,被他忽然一挡,愣了好一会儿,想起昨天的事,自己反而先尴尬起来,红着脸不再作声。
赶走了常得富,咏临才对咏棋:“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。咏棋哥哥,夜长梦多,快跟我走。也不用收拾东西,我那里样样齐全,你只当到了自己家,想使什么开就是。只要到了我那……”
上藏着信的地方得可怕,就如藏了一块罪恶的烧红烙铁,咏棋恨不得那真是一块烙铁,被穿了心肺,直接死了倒还不错。
他抬看了看咏临,轻轻:“我不走。”
常得富在旁边苦笑着赔小心,“咏临殿,小的哪有这么大的狗胆?是太殿……”
“你少给我两面三刀!要不是咏善哥哥给了我信,还让他的侍卫跟着我来,你小还不犯上作乱的打算把我撵去?常得富,你长本事了,居然敢对付起皇来了。”
常得富一脸疑惑地跟在后面,要拦又不敢拦的样。
但他死了,母亲岂不也没了活路?
“这有什么奇怪的,我那哥哥早该反省己过,改正错误了。他若有长,我还肯认他是我哥哥,不然……”咏临悻悻地抱怨了两句,转而看见常得富还赖在一边不走,对常得富凶狠地一瞪,“你还站在那嘛?等着挨揍吗?告诉你,昨天挨打的事,我可没忘记你的帐,以后自然给你一次清算净!”
“好?”咏临低吼起来,珠好像老虎似的瞪成圆形,盯着咏棋看了一
“这就来。”常得富正尴尬,得了个台阶,赶紧告退。
他自己也不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。
常得富被骂得狗血淋,一个小侍跑来:“常总,太殿派人传话,要你到库房把绿釉浮雕走兽灯取来,送到咏升殿那去。还有,前两天得的盘长缠枝纹镶珊瑚银冠,也一并带过去,送给谨妃娘娘。”
“咏善,其实对我不错。我在这好。”
是觉得会事?还是嫌自己碍事了?
咏棋举手一挡,往后退了一步,不悦:“你都多大了,怎么见面就乱动手?”蹙起眉。
咏棋一听,却如晴天霹雳般,脸剧变,“他让你带我走?他……他怎么会答应?”
咏临愕然,愕然之后,忽然脸上浮压抑的怒气,“为什么?”
“你不信?常得富也不信,他要挡着门不让我来呢,这混东西。”
反正咏临手中有咏善的信,他留也奈何不了这位皇。
或者,开始怀疑自己会在太殿见不得人的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