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咏棋殿……”
其实,什么也没有。
常得富跟在后,见他站住了,偷瞧他脸。
他今日斗胆妄为,虽没有立即招致惩罚,却不可能没有后果。
咏棋当然不在。
咏善冷静地思索。
若是废黜,会用什么借呢?
理奏章,他向来都秉承旨意,不在职权范围,绝不轻易手,应该不会有足以加罪的差错。
不是疼得咏棋殿如珠如宝吗?怎么一时变了心意,又给信让咏临殿把人带走?
唯一让父皇无法接受的,就是和咏棋的事。
猜到太殿心里一定不怎么痛快,常得富小心起来,轻声:“今天咏临殿来了,小的本来想拦住的,可他拿着殿给的信,说殿答应了让他把咏棋殿带走。”
咏善不耐烦了,沉脸,“咏棋的事,以后不许你啰嗦。”
留住。
但家丑不能外扬,就算父皇震怒,兄弟乱这个罪名,也是绝上不了台面的。
如今,只有自己陪着这些东西了。
他曾经以为那哥哥对他有一什么的。
上面笔迹端庄中正,正是咏棋写的“圣人不仁”四字。
父皇是何等厉害角,他太明白了。
住步。
咏棋去得那样迫不及待,自己寻来送他的,哄他兴的东西,一样也没带走。
这太也真是的。
咏善闷了一会儿,才问:“已经走了?”
走得好,免得也被拖累了。
咏善沉沉凝视那字,一会儿,唇角逸一丝温柔到极的微笑,低声:“哥哥,你到底还是留了此一东
反正该来的,总会来的。
他也不觉得太难受,这样的觉,他很早就会过了,只是没今日这样烈。天虽大,可有谁会喜自己这样冰冷无的人?
他站起来,走到墙那的大檀木柜里,取一幅字卷,在书桌上平铺开来。
他独自在房中走了一圈,最后在床边坐,贪婪地呼着这里的空气。
咏善心底一阵一阵发凉。
现在恐怕是反悔了。
咏善觉着膛里缓缓翻腾着冰的泥浆,那东西似乎把一切都捣烂了,冷冷地堵在那讥讽着。
咏善打发了常得富,缓缓迈房中。
走得痛快。
他翻脸比翻书还快,刚才还云淡风轻,现在脸一黑,把常得富唬得噤若寒蝉,赶紧告退识趣地他的活去了。
咏棋确实是他亲承诺放走的,但即使走了,怎么连封信笺都不留,连样念记的东西都不带上?
咏善轻轻“哦”了一声,轻轻:“走了好。”对常得富吩咐:“你忙自己的事去吧,别让人打扰我。”
可咏棋已经跟着咏临走了,那些曾经围绕过咏棋的空气,也剩得不多了,终会散去的。
否则,皇帝如何面对天臣民?
咏棋?
咏善想了想,无法得到答案,索不再烦恼。
咏善独坐在房中,忽然发一声苦笑。
咏善虽然叹,却生不一丝怨恨,在房中东抚一,西摸一,深觉得这里什么都可亲可,却又孤单得可怜。
他左右看看,只觉得不舍,想到不久前咏棋还住在这屋里,都有他的痕迹。
未免也太无了。
“是,咏临殿来后,和咏棋殿说了两句,两人立即就走了。”
结交大臣,更是无比小心,不该说的话,从不敢多说一句,太不该结交的外臣,也谨慎地拒绝接。
打开柜瞅了瞅,里面都是满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