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一阵冰冷掠过咏善ting直的脊背。
这些问题个个里面都藏着刀zi,串起来就是个天大的陷阱,要把他困在里面活生生nong死。
咏临在旁边跪着,听着吴才奉旨转达的父皇问话,也是一脸惊惶。
他虽然不知dao恭无悔是何方神圣,不过只听着这一句接一句的责问,就知dao咏善成了bi1死恭无悔的最重要嫌犯。
太zi杀人,杀的还是关押在天牢中,曾经力谏不要册立自己亲母为皇后的御史,这条罪名如果坐实了,咏善哪里还有活路?
“我用不着解释,”咏善英俊的脸像雪一样苍白,抬起tou,直直地看着吴才,
“神目如电,善恶必报。我不知dao恭无悔上奏的事,也不知dao谁指使人打伤了恭无悔的两个儿zi,我到天牢,是去过问恭无悔擅自弹劾大臣一案,劝他躬shen反省,谨慎办事,不要辜负皇上信任,没有给他毒药,也没有bi1他自尽。”
吴才被他黑如琉璃的幽幽yan睛直勾勾地看着,心里不由一悸,皱起眉叹dao:“殿xia只guan放心,小的会把殿xia的回答全bu据实向皇上回复。唉,可惜没有人证,若是……”
“有wu证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有wu证,”咏善犹豫片刻,才dao:“我在天牢里劝告恭无悔一番后,恭无悔很懊悔自己的所作所为,还亲自手写一封书信,上面言辞恭谨诚恳,表示要躬shen自省,以此信为约,要我留xia这信,好日后看他的改jin。”吴才皱紧的眉tou略松了松,掩不住替咏善而发的一丝惊喜,只是因为正奉旨办事/不敢轻忽,面上还保持着肃容,diantoudao:“既然是恭无悔亲笔书信,该能算是确凿的wu证了。书信在哪里,请殿xia立即取chu来,我一并呈给皇上。”
“就在nei室,我去取。”
咏善站起来,chu了正厅。
咏临一直扭tou看着他,见他跨chu门:心里放心不xia,也顾不上自己是不是该继续跪着听旨,猛然站起来叫dao:“哥哥,我和你一dao。”追上咏善,和他一起朝nei室走。
吴才也没有叫住他,耐心地在厅里等。
常得富远远跪在门外,被北风chui得直哆嗦,见咏善和咏临chu来,经过shen边,忙拢着袖zi起来,缩着tou小心翼翼地跟在兄弟俩后面。
到了nei室,咏善扳动机括,louchu密格。
密格里面放了好些东西,光是信笺就有好几封,另外还有些零碎东西。
咏善看着那密格,半晌没动静,yan眸里一忽一忽闪着幽暗的光。
咏临却又急又怕,耐不住xingzi,“那恭无悔给哥哥的信就在里面吗?我来找。”
伸chu手把里面看似书信的东西一把捞了chu来,一封一封地拆开,匆匆一溜yan,就丢开一封。
不到一会儿,一迭书信都被他打开看过,没有一封是的。
“怎么没有?”
咏临疑惑地问了一句,xing急起来,索xing把整个密格全chouchu来放在地上,将里面的东西细细筛过一遍,还是没有。
咏临也知dao这书信找不到后果有多严重,不由担心起来,站起来握着咏善的肩膀扳了扳,“哥哥再想想,是不是放别的地方了?”
咏善shenzi僵得像石塑似的,一直漠然看着咏临彻翻密格,被咏临一扳,吐chu一kou凉气,轻轻问:“找不到,是吗?”
“找不到,”咏临着急地dao:“哥哥,这可怎么办?你是不是忘在别的地方了?放的地方不对?”
“不对?”咏善缓缓咧开嘴,惨然一笑,喃喃dao:“这才是对的。这么好一个绝命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