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会！小鱼儿你分明生得容貌威严，那里丑陋了！若是敌人见了你这长相，只怕吓得不战自退才是吧，哈哈哈哈……”谢玄衣急忙想安他，哪知说来说去却愈发说不清楚。

人说，相由心生，自己看他今番更为阴戾狠毒，只怕会更容易想不开事吧。

虽然自己最讨厌别

而其他皇也喜欺负这个孤僻的带著异族血种的兄弟，特别那时最不懂事的谢苍穹，总仗著是嫡的皇追打这个形貌怪异的弟弟，还骂人家是鬼怪……不过自己对他总是不错的，兄弟们欺负他时，自己护过他不少，还常偷些自己院里的红豆糕给他吃。只是这些年过去了，这个弟弟长得似乎更……那个了。

谢潜鱼在看见谢玄衣中那一抹乍然的惊慌之後，已然沈默地低了，悄然将面了回去。

谢玄衣又是一愕，他猛地看了谢潜鱼一，忽觉对方面貌凶恶异常，一路北行，已多劳，谢玄衣本来就有重伤，疲惫憔悴，如今受了惊吓，一气没上来，居然指著谢潜鱼的脸便昏了过去。

“当然有效，七弟你的心意，皇兄都看在里呢。这些年辛苦你了，守卫边境的重责真是非你不可啊。”

谢潜鱼看也不看他，只是稳稳地跟著车前踏著步。

二十年前，谢潜鱼离开了繁华的国都，被他的父王分封到这个偏远的地方王，除了自己同胞的兄弟最值得牵挂之外，他的心中只有另一个人，把个人年长他几岁，和其他兄弟不同，总是对他温和地笑，给他红豆糕吃。

谢潜鱼叹了一声，知他的皇兄是被自己的外貌吓到了，他苦笑了一声，带回面，同明顺一起扶了谢玄衣躺倒，又亲自为了他盖了被，这才悄然了车，走茫茫风雪之中。

“啊，陛？！”明顺看见谢玄衣昏倒立即尖溜溜地叫了起来。

谢玄衣接过酒杯，听到谢潜鱼并未太过在乎自己方才的话，这才松了气，记得当初这个弟弟真是又孤僻又倔，被人欺负了过後，打不过也不哭，就那麽蹲在墙角，或爬上树去，死活不肯离开，每次都会把自己饿个半死才让太监拖走。

“我就在外面替皇兄护驾，你在里面好好照顾他吧。”

怪不得这些年，每逢藩王朝觐的月份总不见谢潜鱼亲自到来，只怕他也对自己的长相不甚满意，恐惹人嘲笑罢了。

“臣弟自知面貌丑陋，不该惊扰圣驾。还请皇兄赎罪。”

谢玄衣亲昵地握住谢潜鱼的手，他见对方著副手套，心想车和不带也罢，兄弟俩手把手这才亲，想到这里，他便去脱谢潜鱼的手套，结果对方却不由自主地缩手躲避。

父王很是疏远他，连名字都不肯给他取个好的。

“王爷，您去那里？”明顺打开车窗，急忙追问。

谢玄衣想到童年的事，又看著多年不见，容貌大变的弟弟，心中颇多慨。

待到手套被谢玄衣拉掉之时，他这才看清谢潜鱼修长的十指上竟长著一副又长又的银指甲，看上去就似野兽的爪似的。

此时，谢潜鱼在面闷笑了一声，看见旁边摆有炉，炉上正温著酒，他取了过来，亲自斟上一杯，奉到谢玄衣面前，“听闻皇兄近来不适，臣弟未能前去问安，心中有愧。只是北境军务繁忙，臣弟实在不开，这些年我常叫潜龙代我送上一些北境特产的人参雪莲，不知皇兄服用了可有好转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