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和青脸黯然，缓缓收回右手，叹：“不错，司繁不会还我的。”

友？

他闷闷皱眉，半天叹一长气，仿佛把好几年的闷气都缓缓吐了来，然后看着白少：“若他不把梦回搅和来，我原不想接这个手山芋的。”

两种推测中只有一个是真的，选错了，场会有天渊之别。

徐和青霍然抬，瞪大睛看着白少，咬着细白的牙齿，低声：“谁敢害他？不不，司繁若是敢伤他，我定然会报这个仇。你冒充万里红藏在这里，想必是司繁的仇家。虽然你是能逃过他的睛，但你势单力薄，难成大事。我愿帮你。”

“确实如此。”白少中闪过冷芒，悠然笑：“公为司繁妹夫，是否打算立即揭穿我的份？”不等徐和青回答，淡淡吐一句，“但就算你为司繁立了这个功劳，我看司繁也未必会将你的梦回表弟还给你。”

白少忖度片刻，问：“和四大家族有关？”

他迎上徐和青的目光，将面卸，浅浅笑着拱手，“在白家第三，白少。虽然也算四大家族的后人，从前却没有福分见过徐兄。”脸上涂的蜂毒已经消退，仍是貌比潘安，粉雕玉琢。他既然承认自己是白家人，索对徐和青改了称呼，将徐公改为徐兄。

若论倒霉，他们也算难兄难弟。

“这件事，本来就和武林四大家族有关。近百年的武林隐秘，都藏在里面。”徐和青有恍惚，“我本来是不知的。我自幼不喜学武，对家中古籍却极有兴趣。家中有一个老藏书阁，是许多年都没有人去的尘封之地，我偏偏在那里逗留。梦回……他虽不那些老书，却常一起陪我。有一天，我在一堆破破烂烂的废纸中，发现了一个秘密。”

“天的秘密，怎么总和破破烂烂的老东西有关？”

“不错，他生平寡言，说来的

搭在白少脉门上的三指，立即抖了一。

“但你肯如此，徐梦回死也甘心了。”

白少不语，静静等待他的文。

徐和青：“因为秘密，总是越老越可怕。”

既然赌赢了一次，那就只好继续赌去。

白少，向来是个赌运不错的赌徒。

白少知自己已经选对，笑不语，只将目光锁在徐和青脸上。

这话像针扎了徐和青一，徐和青晃一。

白少瞅着他，忽然玩味的微笑。“你在这里忍辱负重，难只为了一个徐梦回？”

“这里面的事，牵扯重大。”徐和青虽然在对白少说话，睛却转到窗外被风得沙沙作响的枝叶伤，似乎在回想极远的过去。他正要说，忽然又停来，“你到底是谁？和司繁有何恩怨？”

“不错。这废纸是徐家一个先辈留来的，他当年也是叱咤武林的人。而且这个人，生平没有说过一句谎话。”

徐和青蓦然见他真面目，也不由呆了一呆，喃喃：“我听过你的名字，却不知你竟这般模样。”

白少无谓地一笑，顺手回面。“现在，可以请徐兄解惑了吧？”

他此刻紧外松，看似随意站着，其实全功力积蓄待发，耳力集中窥探附近动静，连老鼠从窗前花坛中匆匆窜过，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
“从不说谎？这一句要是真的，那世上听过他说话的人想必不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