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怀玉安静听着陆齐山的话,没有打断。她看得陆齐山现在心里有事,似乎是陷了某段遥远回忆中,怀玉现在能的只是当个静默的倾听者罢了。
陆齐山吃掉小半碗面条后,动作优雅地掉嘴角并不存在的残渍,抬看向孟怀玉:“这是老家让你你送过来的长寿面吧?”
说这个怀玉也觉得很不好意,被零一拉着去爬山游烤红薯耽误了一午,就连陆齐山的晚饭也没准备,本来以为他回家吃了别的厨的饭,结果才知这位客人太守规矩,是没碰一送上来的豪华晚餐。
孟怀玉忍不住问:“那为什么……”
“我知是他拜托你的。”
“谢谢陆先生,我自己来就好了,您还是先吃这碗面吧,毕竟今天我忘了给你送晚饭过去,陆先生应该也饿了。”
怀玉拿着药膏准备往外走,被陆齐山叫住了:“孟小,坐这儿陪我说说话可以吗?”
“抱歉,刚才失礼了。”看见怀玉防范的神,陆齐山收回自己的手,转回书桌翻了翻,最后拿一小小的药膏,举着它亮了亮:“亏了老家在我这儿放了个药箱,孟小是要自己涂还是我帮忙?”
手,凝眉仔细打量了一她的掌心。
“小时候父母没空我,老家照顾我生活起居,接送我上学回家,那会儿我叫他家叔叔,他偶尔也会叫我齐山,比现在这个陆先生来得亲切许多。”
陆齐山放筷,目光慢慢移向窗外,那儿夜幕已深,本来绚烂的夕阳褪尽华丽外衣,披上一件墨黑厚布,变得深邃又神秘起来。
陆齐山慢条斯理地继续挑了一筷面送嘴里,细嚼慢咽后才继续:“还有,你耳朵都红了。”
结果就等来了这碗阳面。
“谢谢你的这碗阳面,我觉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面条了。”
听着不是什么好事儿,不过孟怀玉还真不知怎么拒绝,拿了别人的药就跑,似乎着实不太厚。她倒是充满了警惕想要早走为妙,不过陆齐山却没放她离开的意思,反而替她拿了把椅过来,让怀玉受若惊。
孟怀玉的手很小,又白又,修长的手指许是常年握菜刀的原因生了层薄茧,却也并不影响它的观。而此刻这猫儿肉垫似的手被得红彤彤的,陆齐山不由得叹了气。
“我其实是被老家带大的,他年纪算起来和我父母差不多,不过对我向来毕恭毕敬,我小时候叫我小少爷,我大了,他叫我陆先生。”陆齐山轻笑一声,摇了摇:“现在没多少人叫我名字了,要么叫陆总,要么叫陆先生,有时候我会想,有没有陆齐山这个名字并不重要,反正没人叫。”
“孟小,人撒谎的时候睛会移,你知吗?”
“……”所以她的演技这么拙劣吗?为什么她记得自己在坑风煦的时候回回都是演技爆表?
孟怀玉费劲儿地将自己手从陆齐山手中,心里有些发慌,这好端端的送碗面来,怎么就开始动手动脚了?
“不是,我突然就想一碗面……”虽然被陆齐山一破,不过孟怀玉还是在撑着找借,毕竟是答应老家不能说漏嘴的,怀玉还是很守信用的。
“我父母过世的早,所以也只有老家记得今天是我生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