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哪里？”

孟怀玉沉默，没能忍心将付小鱼已经去世的事实告诉他们。

也许风煦这家伙是狗变的，居然能够循着气味找人。孟怀玉小声嘀咕了一句，旋即被风煦大声反驳：“不是狗也不是气味！是寻找相似的气息！”

过了许久许久，孟怀玉觉自己的僵，脑也昏沉着似乎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，风煦的摩托车终于停来了。

*

“这是滨海市隔一个小县城。”

风煦没多说话，回看着方才来的地方抬抬巴：“在那儿待着呢，她好像很多事记不住了，我们这次带着她才找到回家的路，这会儿就别带上她了，我们自己去找吧。”

语罢，他拿着手中的那只小小的红小鞋晃了晃：“走吧，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名侦探。”

“小鱼呢？她在家里还是跟过来了？”

此时弦月西升，话多的风煦也一脸沉重，寡言不语。

和付小鱼的父亲聊了几句后，孟怀玉告别这对可怜的夫妻，从这栋老旧的楼里走来。

风煦是一把菜刀，这年能成的家伙都不简单，看似废柴的他偶尔也有可取之。

他的声音被摩托车的油门轰鸣盖过，孟怀玉的低声嘀咕吐槽也被掩埋，摩托车在夜风中开得飞快，从滨海市的市区一路飞奔，穿过架桥又穿过楼，从小巷到大路又经泥泞山坡，孟怀玉觉自己的都随着颠簸变得麻木了，紧握着那只小小的红鞋不敢撒手。

“我偶尔来打扫，所以没灰,就想着要是哪天小鱼能回来就能直接住了……”

小鱼爸爸苦笑着伸手摸了摸床柜上的绒小兔,“也不知小鱼能不能回来,找了这么多年了,隔三差五就去警局问找到线索没，警察都怕了我了，现在见了我就躲……我也不是为难他们，是我真没法，我找遍了各地也没找到她，你说我能怎么办呢？”

小鱼的那间房紧锁着，看样已是许久未打开了。

她环顾四周，拉了拉风煦的袖，后者了然地了示意了一，孟怀玉瞬间明白。

“每个人上的气息都是不一样的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人类也是特殊的材――别这样盯着我，后视镜看到你的白了！”风煦抬了声音，呼啸的风声携着他有些发抖的声音传到孟怀玉耳中：“这些气息和灵气一样，如丝线一般将人缠绕住，与之接的话就能沾染到这些气息。不过时间隔得太久了，我也不太确定小鱼到底是在哪儿去世的……”

摩托车停在一条交错的路，转就是一条紧挨着河的小路。和普通的小城市街相似，低低的建筑夹杂在一起，远光鲜的大楼和跟前老旧的筒楼相洽，不远更有一座小山，一看便是偏远的小县城。似乎是因为时间尚早的原因，现在并没有人现，整条街空旷极了。

也不知这家伙哪儿找了辆摩托车，把盔往孟怀玉上一套，翻坐了上去：“走，趁着晚上气味净，我来找找看小鱼的痕迹到哪儿了。”

风煦

在得到小鱼爸爸的允许后，随着咔拧动门锁的一声响，这扇门总算打开了。

一整夜的狂奔，天边的月亮都渐渐消失，太阳也缓缓攀升，光线一一地明亮起来，将他清俊的侧脸映得发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