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哥哥想听多少次,我都会说给哥哥听。哥哥,这样就很好,只有我和哥哥在这里,就已经很好了。”
然后白栀说:“就……像现在这样,就很好了。”
湿漉漉的眸里,像包了一汪温柔的清泉,往他的心上。
也带着她的心一起悲凉的往陷落。
白栀说才开始觉得后悔。
“不对。”
“想听多少次,我都会说给你听。这样就很好。”
“……这样就很好,哥哥。”
她纤长的睫从面上扫过。
“怎样?”他玩味的看着她。
“哥哥,我……”
语气听起来仍是缱绻的,可容让白栀的神猛地一抖。
白栀向着上空看了一,灰蒙蒙的什么都没有。但为什么会觉得有挥不开的尘,黏稠的将他的盖住了。
忽然笑了,指腹摩挲着她细的肌肤,一又一。
“好。”这一次,白栀看着他的睛,不惧里面骇人的戾气,静静和他对视,稍微靠近了些,几乎额快要和他的面贴在一起。
“再说一遍。”
这算是过关了吗?
梦中的那少女岂会知如今的天玄门,知如今的令湛?
但她没有,只是静静看着他。
他打断,声线略显沙哑:“再叫一遍。”
她大脑速的转,然后缓缓看向他:“这样只有我和你……只有我和哥哥,就很好。”
仍旧是说不上的冷酷淡漠,似乎没有丝毫令人难以忍受的焦灼,那睥睨的神,仍如掌控一切的王。
然后极轻的笑了一声:“你很聪明。”
药能让人由人化兽,只被原始的本能驱使。
“再说一遍。”
然后她语气轻缓地:“哥哥。”
“再说一遍。”
那么现在这样是哪样?
令湛说:“你知,告诉我你的答案。”
除了他。
这面本该是无的,却偏偏传来了一丝。
“什么不对。”
她很想帮他挡住,手有抬起的冲动。
“刚才的话,再说一遍。”
令湛仍带着命令般的势,但沙哑不平稳的声线暴了他心的震动:“再说一遍,知知。”
“……”
白栀第一次会到这么沉重的缱绻,像背了千山万石,让他只能停留在原地,走不动。
“哥哥。”
“话不对。”
“……”
怀里的白栀皱了皱眉,凝眉的姿态也和那个少女截然不同。
额贴过来,轻轻在他的额上蹭着:“能和哥哥在一起就很好。”
他重重地呼一气,端详着她。
但偏就让令湛窥见了那少女的影。
不知为什么,她说这句话后,眶莫名有些湿。
杀气没那么了,取而代之的是说不的缱绻。
他瞳孔微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