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......”
“这......”
赵玉洁接着:“在燕平城里,有很多青楼、粮铺、绸缎庄、珠宝行等等,是各个世家大族的产业,因为有世家庇护,江湖帮派向来不敢去碰他们。
“总而言之,我们不跟一品楼正面碰撞,而是暗活动。需要手时,要到一击而中,随即消失在人前。所以据要隐蔽,要有掩护。告诉那些桀骜不驯的修行者,不如此,他们就等着被一品楼收拾吧!”
好在天无绝人之路,回到京城,她在萧燕的帮助,多多少少拯救了一些修行者,这才没有成为孤家寡人。
如今,她深得徐明朗,隔三差五就会被对方赏赐很多金银珠宝、绫罗绸缎,在宰相府里很有地位。在她的要求,徐明朗还分不多不少一些产业,交给她打理,现在总算有财力可以重振旗鼓。
这种行事方式,她是跟萧燕这个北胡细作首领学的。萧燕要面对的大齐官府,她要面对的则是一品楼。虽然对象份不同,但理一样。
都是在人生这个战场上厮杀,都是为了爬上位,这天哪家的钟鸣鼎,不是从底层百姓的血汗中提炼来?谁又比谁善良?
在生存面前,谁又比谁尚?
“小......”中年妇人见赵玉洁站在门良久不动,不由得声询问。
“如果善良那么尚,善良的人为何会忍受病痛和冻饿而死?如果忠义值得敬重,为何战死沙场者的家属,皇朝没有好好保护他们,没有让他们不受欺凌?”
说完这些,赵玉洁站起,随手拿起那个装着胭脂的盒。走到门的时候,顿了顿脚步,抬看了看冬日灰蒙蒙的长天,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诡异、阴冷,而又斗志昂扬的弧度。
赵玉洁脸上的笑容刹那消散,“你说,善良是不是尚的?忠义是不是该被敬重的?”
“平日里不要大张旗鼓祸害人,只要保证他们有稳定收,不缺银,就能让他们先消停一段时间。而后逐渐训练他们,把这些鄙莽夫,都训练成习惯在黑暗中行走的刺客、杀手。
她在心里默默念:这世界有白天就有黑夜,有太阳就有皎月,既然有人走在光明里,那么我就借黑暗壮大自己。如果有人借正义之名横行无忌,那我就成为无所不为的邪恶!
“是,小!”
“一品楼虽然自己不赚黑心钱,但也只能独善其,不可能将京城里的赌坊、窑这些存在都抹掉。我们控制了这些产业,你们再放风声去,他们受宰相府的人庇佑,那么无论是一品楼,还是官府,都不会轻易上门找麻烦。”
这世间最的山峰,不只是被阳光普照,也必然被月光笼罩。只要能站在巅峰上一览众山小,再也没有人可以对自己颐指气使、呼来喝去,脚有大众苍生云集景从、俯首低眉,自是黑是白又有什么关系?
乎失去了自己的“独立王国”。
“小,现在燕平城是一品楼一家独大,对江湖有绝对控制力,如果我们的行动被对方察觉,必然会遭受他们迎痛击......”中年妇人迟疑着。
赵玉洁摆摆手,这个问题她已经考虑到了:“不要明着去这些事,隐蔽行,动静要小。的,先去赌坊、院、烟馆这些地方,跟他们达成协议,再把那些修行者分批聚集到这些地方。
“你们都给我记住,弱小的人是行走在至暗深渊里的人,要想生存,要想不被黑暗里的猛兽吞噬,就得杀一条血路来!从今往后,‘至暗深渊’里的所有人,谁再敢谈论善良,谈论忠义,我就让他死无葬之地!”
她想起每天夜晚的红烛前,那个趴在自己上耸动的苍老躯,心就涌起阵阵无法抑制的烦恶,这让她很想呕吐,把五脏六腑都吐来,更想杀人,把前可见的所有人都杀净,“从今天开始,我们的组织,就叫‘至暗深渊’!
在赵氏,赵玉洁学会了如何修行,经营理自己的势力;在萧燕上,她学会了如何在黑暗中行走,如何隐蔽壮大自己,以及借势。
说到这,赵玉洁端起茶杯,想要喝茶嗓,半途嗅到茶的清香,就知这茶叶很没档次,嫌弃的皱皱眉,脆利落的放。
照她的谋划,她会将自己的势力,彻底变成地组织,平日不为人知,需要他们面解决麻烦时,就看准后迅速击,而后抹去痕迹。
“说到底,这个世界,者拥有一切,弱者一无所有!”赵玉洁声音冷得像是更古不化的冰川。
赵玉洁忽然笑了笑,看着阴冷的天空:“你说,人间的天空为何会有四季,为何会有阴晴风雨,为何不总是阳光璀璨?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,难上天不知,这么冷的天,会有很多衣不蔽不果腹的人,在饥寒交迫中死去?”
她就像一块燥的海绵,刚开始的时候一无所有,是靠着贪婪的收一切自己能看到的分,才让自己不断变得大。
中年妇人张了张嘴,却不知该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