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怎么都没想到,来见他们的不是门第俊彦,而是赵宁!
赵宁冷漠的扫了这些人一,目光最终落在为首的汉上,“你的名字。”
“大人有什么要问的,只问就是了,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不必动刑。”
门第暗中找上他们,他们只要向赵氏禀明这事,获得的赏赐就足够他们一生衣无忧,这也是报恩了。可他们并没有这样选择。
庄的时间尚短,这才没有家境殷实。
为首的汉捂着挣扎着爬起来,一双布满血丝的双,满是绝望和仇恨的盯着唐兴。听完对方的话,他低了。
他边喊边起,想要逃刑讯室,刚刚迈一步,就被中杀气一闪的唐兴,追上去一把揪住后衣领,在半空轮了个圈,面朝狠狠摔在了地上。
“你很看不起你自己?”冯三立即反问。
唐兴冷笑一声,没有理会这些愚民,转对赵宁:“赵兄可以想问什么就问什么,不用担心消息。”
“大人要是还想知别的,赵氏......赵氏鱼肉乡里,罪大恶极,只要是大人知的事,我们都愿意证!”
“乖乖回答赵公的问题,否则这满屋的刑,你们就得都尝一遍!机会只有一次,这话本官不会说第二回。”
一个背恩弃义的人,凭什么有这么的自我认同?
但他明显很不甘,一只拳攥得关节发白,额青筋暴起,也禁不住的轻微颤抖,像是一走投无路的野兽。
唐兴只留了两个心腹,让其余的狱卒都退了去,偌大的刑讯房里一时间显得格外空旷。
“冯!”为首的青年汉抬起,从牙里蹦两个有力的字,像是用刀砍在石上一样。
听到“赵”这个姓,几个杀人者都是一怔,一起看向坐在木桌上的赵宁。
此时此刻,对他们而言,赵宁就跟索命阎王没什么区别。
“大......大人!赵,赵公怎么会在这?你,你不是门第的人?”
这是一个很乡土的名字,连意义都不值一说,但对方却回答得这么有力,只能说明他自视甚,自认为自己很了不起。
“对对,不大人要我们为什么案作证,我们都愿意面。若是我们这些杀人者的证词不可信,我们还能说服自己的家人!”
“来,来人啊!赵氏公混来了,要杀人灭.......”
为首的汉五官端正,面容阳刚,还颇为俊朗,约莫快三十岁的模样,惊慌之已经意识到唐兴可能被赵宁收买了,反应倒也不慢,扯开嗓就朝门外喊:
嘭的一声,冯三脸上挨了一记重拳,脸颊骨肉可见的瘪了去,鲜血合着牙齿迸而,整个人更是直接侧飞去,重重撞在了墙上。
那几个杀人村民,并不知坐在一旁,带着兜帽的人是赵宁,兀一门,就跪在地上向唐兴不断谄媚行礼:
望着气息大降,却只吐了一血的汉,唐兴微微皱眉,“竟然是个锻境的修行者?”
他们在乡村,没到过官衙,更加不认识唐兴,只知京兆府是“自己人的地盘”,还以为唐兴也是门第官员,见他们是为了把别的什么罪名安在赵氏上,所以都积极主动。
当对方取兜帽,自己的面容时,他们无不是脸巨变,意外、惊骇得张大了嘴,有那稳不住的,当场就吓得要失声叫来。赵宁时常也去石门县的庄游玩,亦或是跟着族中事学习庄事务,很多村民都见过他不少次,这些人也不例外,都认得赵宁的脸。
唐兴修为不低,这一就把汉摔得连声音都发不,趴在地上闷了好半响,看起来已经要背过气去,好歹是一气换了来,嘴里吐一大鲜血。
赵宁轻笑一声,没有回答。
这几个人七嘴八,不断向唐兴表明自己对门第的忠诚。
“怪不得敢为非作歹,原来是有底气。不过到了这里,莫说你是锻境,就算是元神境,本官要你生不如死,你也休想能翻一片浪花来!”
一个没有门路的乡野村夫,竟然能成为修行者,不得不让人诧异。不过也仅此而已了,唐兴冷笑:
这回,他趴在地上不止吐了一血,再也不能很快挣扎着站起来。
“你很看得起你自己?”赵宁受到了对方的绪。
等冯往地上吐了一滩血,终于停了来,气息萎靡的在那里,赵宁才漠然:“不你看不看得起你自己,在本公面前,你都没有气的资格。”
站在他后的两名赵氏护卫之一,影突然一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