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仵作没有查什么疑,那这个仵作就有问题,顺藤摸瓜之,要找到是谁给他授了意,也就不难。”
唐兴是个聪明人,刚刚也想到了这,听完赵宁的话,正要回答,赵逊忽然:
“如果那个清倌儿中的毒,只是让她虚弱经不起冲击,这也不是致命的毒,没法就此说她的死跟我无关;
“如果她受的是暗伤,那就有可能只是被修行者用真气堵住了心脉,无法剧烈气。那么在她死了之后,这真气也会消散,留不太多痕迹。”
这的确是事实。
赵宁没有说话。
唐兴轻笑一声,“只要她中了毒,那就证明她的死有问题,至于问题有多大,官府说了算;
“如果她受的是暗伤,确实可能没有痕迹,但到底有没有真气残留,也是仵作跟官府说了算。”
言罢,唐兴去到门外,跟一个官吏交代一阵,让对方去办事。
他虽然不是大理寺的官员,但却是寒门官员里,跟赵宁最熟悉的人之一,这回由他跟在赵宁旁,负责协调赵宁跟大理寺官吏间的合作,也没什么说不过去。
赵逊苦涩而又自嘲的一笑,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多看了赵宁一。
这件案的破绽可以说微乎其微,甚至是没有。但这也耐不住官府里有自己人,只要查案的是官差,那么案是什么结果,就是官府说了算。
莫说没有疑可以制造疑,没有证据可以制造证据,更何况,这件案并非半分可查之都没有。
赵逊没有想到的,是唐兴等人会这么鼎立襄助赵氏。但凡是赵宁想的事,对方就会立即调动大理寺和京兆府的力量,近乎没有底线的支持。
对,就是没有底线,没有黑白,没有对错,只有一个既定要达成的目的。
这让对这回赵氏跟门第的斗争,并不是十分清楚的赵逊,心里对赵宁的评价上升了好些个台阶。很明显,赵氏这边是对方在主持大局。
也不知在此之前,赵宁了多少准备,付了多少心血汗。
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家主继承人,心思缜密,算计深沉,有着寻常将门弟本没有的权力斗争智慧。
在赵宁这个杰的后辈面前,赵逊不能不觉得羞愧。
这种羞愧兀一浮现,就变得格外烈,短时间便完全占据了他的心,让他痛苦不堪。
作为赵氏一族曾经有名的天才,赵逊也是有过光辉往事的,年轻时自视甚,也想为家族添砖加瓦。
而如今,他还需要一个十六岁的后辈来搭救,为他洗清冤屈,让他不会妨害赵氏家族。赵逊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失败,如此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