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。以如今徐明朗被赵玄极压制的况来看,他想要重振声势,扭转自己的不利局面,最是迫切需要这样的机会。
可惜,宋治失望了。直到合上战报,徐明朗脸上都没有任何喜,依然像是一汪死,并且没有任何评价,只是静等宋治问话。
宋治心里有些不快,只能直接问:“雁门军初战不利,折损如此巨大,虽胜尤败,宰相如何看待?”
徐明朗观鼻鼻观心,“镇国公在战报上已经说明,敌军悍,不同于以往的草原军队,大军战前预估不足,故而折损很大。”
宋治张了张嘴,中有怒火闪烁,但最终也没多说什么。徐明朗的反应让他很是郁闷,一没了说话的兴致,摆了摆手,示意对方退。
空旷的大殿再度安静来,宋治沉思良久,忽然开:“大伴,宰相如此消沉,是不是已经不堪大任了?”
相对于雁门军的战况,他现在更关注徐明朗的状态。对于前者,雁门军虽然初战不利,但宋治依然认为雁门军最终会大败敌军。这一,他深信不疑。
就算敌军中忽然了一军,那也只会是个例,草原王庭的“国力”摆在那里,怎么能跟大齐相抗衡?雁门军多就是付的代价大一些罢了。
服侍在旁的敬新磨,深知皇帝的心思,遂躬:“近一年来,门第接连折了好几个,如今赵氏又得到了战争,宰相心力交瘁也是有的......”
这话说得没错,宋治却没有赞同,而是若有深意:“心力交瘁可能不假,但却不只是因为门第暂时失势吧?”
敬新磨偷看了皇帝一,“这......陛圣明。”
宋治站起来,离开御案,径直了大殿。
天已晚,到了皇帝该歇息的时候,见皇帝向后走去,敬新磨跟上来问:“陛要传哪个妃接驾?是要去立政殿吗?”
宋治脚步不停,“紫竹。”
听到紫竹这三个字,敬新磨心一动。前段时间,紫竹早早就有了新主人,但皇帝却一次也没去过,好像忘了彼那个人的存在。
这时忽然要去紫竹,敬新磨心里顿时明白,皇帝这是要给心力交瘁的宰相,一个有力的希望。
别人不知,敬新磨可是很清楚,皇帝之所以收那个人,一开始的目的,就是为了振奋被赵氏连连重挫的宰相。
毕竟,在几个门第倾覆的过程中,听命于皇帝的寒门官员,尤其是大理寺,可是扮演着推波助澜的角。
昔日雄心壮志的朝堂第一权臣,在自没有被攻讦的况,短短数月就变得萎靡不振,又怎么可能只是因为在将门那里受了挫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