汴梁。
城中最有格调的酒楼的雅间nei,八九个人摆案而坐。
这些人个个气息沉稳,呼xi绵长,满面威严jing1明之se,衣衫材质都是ding级,价值不菲,显然皆是有shen份地位的qiang者。
最年长的已经白发苍苍,最年轻的也早已过了而立之年。
若是有汴梁的大商贾在场,一定可以在第一时间认chu这些人的shen份,他们都是各个世家在汴梁城的主事者!
同时他也会gan到惊愕,因为其中一些人彼此关系并不好,平日里没少互相争斗,因为他们分属将门勋贵与士人门第!
“这些年来,童京隔三差五就会派人,以各种理由来gan1扰我们各家产业的正常经营,今天说有人状告我们以次充好,明天说我们qiang买qiang卖,后天说我们构陷同行,每回来都要翻看账簿,从上到xia调查一番,让我们好几天无法正常买卖,大大小小的客人与伙伴,都被扰得不厌其烦,不肯再度登门。
“最近几年,我们都在亏钱,经营规模一减再减,很多商铺不得不关门大吉,
“尤其最近这段时间,童京愈发肆无忌惮,竟然开始以各种名目直接查封我们的店铺!这鸟厮在对付我们这些世家时,也没忘记扶持寒门商hu见fengcha针,肆意侵夺我们的产业份额!照这样xia去,不用几年,我们就将彻底退chu汴梁城!
“诸位都是各家实权长老,肩上担着为家族增加收益的重责,而因为yanxia这种局面,相信诸位都没少受家主诘难。若是我们果真丢了在汴梁乃至中原大地的生意,只怕诸位都无法给家族一个交代吧?”
说话的是赵正吉,赵氏在汴梁城的主事者,四十多岁、面容阳刚,一番话说得ruqingru理,言辞颇为恳切。
众世家长老闻言,大多面容肃然,不乏唉声叹气者,显然赵正吉的话,正是所有人都面对的困境,而且是轻易无法解决的难题。
听完赵正吉的发言,众长老都把目光投向他,今天对方邀请大家到这里来赴宴,众人之所以会摒弃世家之间的成见到场,就是想要商量着一起拿chu解决方案。
现在赵正吉挑开了话tou,众人都想听听对方接xia来的话,看看对方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。
如果说在寒门面前世家利益一致这句话,多少有些空泛,在当今形势xia不好落到实chu1,那么在汴梁城,这些同病相怜的长老,无疑有着切实联手的可能xing。
汴梁权力基本掌握在寒门官员手中,童京为人又qiang势,仅靠单个世家自己,谋的还是商贾之事,在如今被迫站在了官府权力对立面的qing况xia,的确是步履维艰,极难扭转局势。
然而,不等赵正吉接着往xia说,房中就响起了一个阴阳怪气,满han讥讽的不和谐声音:“赵长老这话说的,好像各家在汴梁的产业,都到了生死存亡之秋。
“然而在座的诸位哪个不知,yanxia童京查封的产业,基本都是赵氏商铺。最近这段时间,遭受损失最大的,也是赵氏。也就是说,童京真正动刀的对象,是你赵氏一族,可不是我们其它世家。”
众长老循声望去,就见一位气质颇为儒雅的半百老者,正一脸讥笑的看着赵正吉。
这是徐氏长老徐嵩,当朝宰相徐明朗的堂弟。
赵正吉脸se一沉:“徐长老这话是什么意思,难dao各家产业的规模没有大量缩减?”
徐嵩针锋相对:“徐某的意思是,童京现在要对付的,只是你赵氏,面对退chu汴梁危险的,也只有你赵氏,其它各家并无生死之虞。
“赵长老刚刚说这么多,无非是想拉着我们一起xiashui,让我们跟你一起对抗童京。你这是把我们当枪使,让我们都跟赵氏一样,tiao到跟童京不死不休,没有退路的局面上去!你觉得我们会答应?”
在场的杨氏长老闻言坐不住了,大声dao:
“童京要在汴梁彻底压制世家力量,当然不会同时把我们都bi1到死路上,引发我们共同反抗。可一旦赵氏撤chu汴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