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北望看向堂中的赵氏族人,“大伙儿可准备好了?”
这需要很长时间的准备,无论是打造船只还是训练战士。
对赵宁而言,赵七月呆在汴梁也无不可,北胡大军要渡河并不容易,一群草原牧人想安稳乘船跨越黄河,并在王师的阻截成功登岸,难如登天。
再度长一气,赵七月脸上只剩毅:
赵宁之所以想让赵七月到晋阳来,一方面是考虑到对方在皇也该呆烦了,换换环境跟家人团聚有利于她的心;
从赵七月到汴梁那一刻起,赵宁就知对方已经悉了他的真实想法,也明白赵北望早晚要成为河东节度使,知自己必须作为人质存在。
赵北望任河东节度使的消息,跟赵七月拒绝回晋阳的消息,赵宁是同一时间得知的。这两者他都不到意外,唯独对后者有些遗憾。
对方是最大威胁,为了解决这个显而易见问题,赵宁这些年已经在晋阳了充足的布置,到时候真刀真枪拼一场,对方未必能轻松踏平晋阳城。
就难有机会脱。请皇后娘娘随我们离开,否则我们回去之后,必然无法向宁哥儿交差,只怕会人落地。”
现在陇右军被北胡兵牵制,无法回援中原,对大齐在黄河两岸的战力是一种很大的削弱。
完这个动作,赵七月长长呼一气,好似消耗了所有力气。
“赵氏终究是要统领晋地军政大权的,我也必须留在中枢,咱们的陛别的或许不行,帝王之术可是修炼得不差,她绝不会允许我离开。正好,我也没打算逃走,只要赵氏能拥有在晋地便宜行事的权力,我呆在汴梁又有何不可?”
关于这一,赵宁倒是不担心。
众人无不昂扬请战。
这一世他们刚刚兼并达旦,对达旦兵的约束力还不够,也不放心,加上达旦军队在达旦太跟浑邪王巴图的斗中伤亡惨重,所以几乎没有参与此战。
没了达旦的兵,北胡南犯的大军,拢共只有七十几万。
赵七月将赵宁给她的信,拿起来又看了一遍,末了带着留恋与不舍,用真气将宣纸烧为灰烬。
“陇右军报,他们在玉门关初步挡住了犯的北胡军。”赵逊门递上一份信件,赵北望看过之后,随手递给了赵宁。
她是跟着赵玄极来的汴梁,有赵氏给予的份。
说到这,她莫名的笑了笑,“我是将门,推演战局并不难。我知小宁的本事,清楚她即便是面对北胡三十万大军,至少也能保住赵氏与雁门军。”
“察拉罕的军队距离太行山不远了,接来是真正的激战,赵氏跟三晋大地,将要面对真正的考验。胜则胜矣,若是败了,那就是举族倾覆!”
在这种势,北胡攻打西域的兵,在战略上只能起到牵制陇右军的作用,想要从西域杀到陇右腹地,越过无数山峦险阻、雄关要,近关中,几乎是不可能的事。
汴梁暂时是安全的。
如果汴梁、郓州的防御使们,有善于河上作战和奔袭的,在这段时间就有很大发挥余地,就算每战斩获不多,但凡是能频频扰,也能让北胡大军不胜其烦。
所以陇右军兵数量最多,将士也更加锐,除了雁门军,战力堪称冠绝皇朝。
在前面这些年,陇右的军队战事最多,在西域的广袤土地上奋战不止,论规模和惨烈程度,都不是山海关驻军在辽东的历练质战事可比。
不过这对大齐的妨害也很大。
前世北胡之所以有百万大军,是早早吞并了达旦,有两年的改编时间。
“告诉小宁,我会在汴梁看着他在晋地大展宏图。只要他得足够好,北胡大军打不过黄河来,我就不会有危险,他也不必担心我。”
赵宁收起陇右军报,见众人在回答完赵北望的问题后,都向自己看来,遂笑了笑,“该的准备我们都已了,往后不过是请君瓮而已。”
她的语气变得亢了些:
这份战报没有乎赵宁的预料。
这回北胡开启国战,虽然是三路军,但其实只有左右贤王的军队,拥有充足兵力,西路由天元王庭二皇蒙哥带领的,犯陇右的军队,人不过十多万。
说话的是扈红练。
扈红练见赵七月心意已决,不由得酸涩难言,只能拜伏于地行大礼。
当然,天元可汗也有可能到晋阳来。
......
说完这句话后,扈红练半跪在地。
“大战之初,小宁不肯将他关于此战的谋划告诉我,只是一个劲儿促我在朝廷南迁的过程中,找机会回晋阳,我就知在他的谋划中,晋阳往后必然成为心地域,我也会困居中枢不得脱。”
另一方面,其实也是担心北胡大军开启渡河之战时,天元可汗会亲自手,届时汴梁的王极境修行者们,都有一定的生死之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