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安国等义军将领自然是快意非常,而那些官军将领则是面骇然之。
其它义军将领也差不多。
而后他的人,就被一名元神境修行者,装在托盘里奉了公堂,交由赵宁查验。
“现在,诸位各自回营,集结人手,每位将士,只用带两日军粮,辎重一律不要,一个时辰后,本将在西城门外与尔等汇合,逾期不到者,斩!
他面前的这人,名叫狄柬之,官拜汴梁北面行营长史,是他特意向皇帝名要求,来郓州帮助他理民政后勤等事的官员。
“从今日开始,直至国战结束,郓州就只有一种规则,那就是本将十七禁律五十四斩的军法!本将治军,更不差饿兵,之前刺史府短缺义军的粮饷,本将会一次拨给到位。
现在燕平虽然沦陷了,这两人却还在。
宁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。
等到陈景河的人被修行者带去,依照赵宁的吩咐,和李儒的手臂一起传阅军中时,赵宁再度挥了挥手,不过这回没有人受难,而是一大箱,被人搬到了公堂大门前。
赵宁背对一众文官,声音清淡:“不过本将无暇理会,不代表不会有人理会。”
而那些官军将领脸上的骇然畏惧之,则是更加郁。
“狄大人,郓州刺史府,就暂且交给你了。”赵宁只是微微颔首。
赵宁:“本将治军,军法严明,有功必赏,有过必罚,妨碍国战大局者,李儒、陈景河的场便是前车之鉴,无论文官武将还是差役百姓,均一视同仁。
耿安国很想重重击节,大喊一声痛快,却不敢随便发声,兴奋的满脸通红。
陡然间,李儒发杀猪般的惨叫,整条右臂齐肩飞了去,断血如雾!
很显然,赵宁要李儒留的,就是这条手臂。
“就算本将能饶你,数月以来,战死在边关、燕平、河北的数十万将士,今日在黄河北岸,为了军而甘愿赔上命的鲁王殿,也绕不得你!来人,拖去,砍人,为大军祭旗!”
赵宁这话说完,已有一行人匆匆了刺史府,来到公堂外。
“刺史府中,除了李儒、陈景河,还有哪些人该被治罪,哪些人该被罢官,哪些人可以继续留任,本将征在即,暂时无暇理会。”
耿安国等义军将领,因赵宁理了李儒、陈景河,放了军饷而到振奋,都意识到在赵宁麾,他们不会再受之前那种屈辱,是以士气昂。
是一群风尘仆仆的文官。
官军将领,因赵宁理了李儒、陈景河,而受到极大震慑,此刻更不敢懈怠,生怕被赵宁军法置,也俱都拿了最饱满的状态。
说完这些,赵宁直而起,目光锐利:“郓州驻军十余万,拢共只有四万余骑,本将令:除了刘防御使留两千骑巡视各外,余者今夜尽数动,跟随本将赶赴西河城战场!
武将们散去后,赵宁离开主位,来到公堂大门外,负手前望。
诸将纷纷起,堂中顿时充满铁甲环佩之音,而后便是气冲斗的应诺声:“末将领命!”
朝廷中枢有两名寒门官员,因为才极为突,政绩斐然,而且品非常刚正,为官清廉,被人称为燕平双杰,深受燕平百姓赞誉。
“不过军紧急,本将没时间跟你们去仓库粮秣衣的数,今日就先以白银充之。诸位义军将领,稍后就跟本将麾人手一起,将白银押回各自营地!”
......
在赵宁的命令,箱被打开,白花花晃人球的白银!
这两个人,就是狄柬之与张仁杰。
没有离去的刺史府文官们,亦步亦趋跟在他后,没有命令既不敢随便发动静,也不敢擅自离去。
为首者着绯袍,三十多岁,眉宇中满是正气,见到赵宁,连忙拱手见礼:“见过赵将军,您脚程太快,我们赶不上,希望没有误事。”
包括耿安国在,堂中的官将都没想到赵宁会这么,一时间无不惊诧。
看着这些官银,耿安国等人不明所以。
两名元神境修行者顿时将他押走。
“赵将军,饶命,饶命啊!官错了,再给官一次机会,赵将军......”公堂大门外,伴随着噗嗤一声长刀断的响动,陈景河凄惨的讨饶声戛然而止。
“骑兵之外,各步军也需连夜备战,明日是否动,如何动,静候本将军令!”
这还不算完,赵宁又看向陈景河:“各义军,先后抵达郓州,为的是忠君报国,抵抗外寇,而你为仓曹主事,先是短缺义军粮秣,而后又不给义军衣,守着郓州百姓捐献的金山银山,却只想着中饱私,心中全无家国之念。
官将们看着陈景河双目瞪大,惊惧犹存的僵脸庞,一时间又不由自主屏住了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