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主攻方向,本不可能把修行者安排在这里!
木合华只觉得一个两个大,怎么都想不明白。
还有更严峻的问题摆在面前。
如果这群郓州军只是修行者多,那也就罢了,民间修行者不熟战阵,忽然间上了战场,面对数万骑兵对冲搏杀的大场面,一个个不慌了神乱了手脚才怪。
这种战况,可比江湖械斗、小群人互相拼杀,亦或是呆在城墙上守城要残酷、震撼得多。
然而前这群郓州军前阵修行者,虽然埋冲杀的时候,嗷嗷叫着像是蛮一样,看起来不太清醒,但奔驰拼杀之际,却没有乱了阵型,失去了与同袍的呼应。
作为修行者,行动比普通人捷,血上了,冲杀之际很容易就会脱离队列,让阵型是破绽,变得很容易被击破。
民间青壮、江湖修行者帮助守城很容易,踞城而守容错率大,但战阵相拼,可是容不得漏的,一旦有隙破绽,被撕裂了阵型,那就会祸及全军。
可对方却不曾这样。
这说明对方至少训练有素!
“奇了怪了,真是奇也怪哉!”木合华越看越是心神俱震。
他还发现了第三个让他骇然的现象,那就是郓州军前阵这群将士,甲胄都分外固,符兵都分外锐利!
寻常王庭战士,哪怕是借助战冲阵的威势,一刀砍过去,也很难轻易破甲,这无疑又大大提升了对方的战力。
开战之前,木合华跟博尔术满心以为,靠着万余骑,就能冲乱郓州四万杂兵军的阵脚,撕裂对方的阵型,继而将对方一举击溃。
这种仗王庭大军在草原上没少打。
无论对方兵比己方多多少,只要能冲散对方的阵脚,击垮对方的主阵,对方就会成为一盘散沙。
后续若是不能重新结阵,挡住己方攻势,整个大军就会大乱,轻则被分割、包围、聚歼,重则全军溃败奔逃,成为待宰的羔羊,任由己方收割。
战阵交锋,最重要的就是保持阵型齐整。
但现在,因为种种意外,北胡万余骑,并未能摧毁郓州军的阵型,与对方前阵的较量,因为己方是百战锐,称得上是伯仲之间,但将士死伤却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