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说,天元可汗会选择符合他格调的目标,既然如此,又怎么会对三军将士动手?寻常况,王极境都不会这种事。”
“有备无患罢了。”
他有很多话想说,却又觉得如压巨石,什么都说不来。
“我虽然有些份量,但还没有那么重的份量。如果说我有可能被刺杀,那么留在西河城的所有王极境修行者,包括你,都有可能是目标。
赵宁的安排,分明就是在防备,天元可汗以他无上的修为,对西河城跟军营里的将士,行无差别屠杀。
那不是大事更不是谋国的正确方法。
魏无羡诧异:“难还有人能把天元可汗得自降份?”
从未有哪一刻,他像现在这样,如此痛恨福瑞、陈景河这些渎职误国的权贵官吏。
赵宁知魏无羡这是担心他的安危,不过他早就有自己的判断,故而心中并无压力:
这是赵宁的心里话,之所以不说来,是因为有推卸责任的嫌疑。
他刚想开,赵宁已经摆手制止,并岔开了话:“我离开后,你要在城外多建军营,至少是空两个用一个,城中也不能有太多将士驻扎。”
西河城这一战,为大齐拼来的,终究只是一线光明。
赵宁摇摇:“王极境不会屠杀普通将士,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有同是王极境的对手;另一方面,如果没有同境对手,他们也只需要斩杀主将夺取帅旗,就能达到差不多的目的。自恃份,不过是因为形势还没有把他到那个份上。”
魏无羡:“我知这有些人所难,但你是大齐尖战力,北胡左右贤王皆败在你手,以你如今的实力,只怕帝室老人都不能及。
听到此,魏无羡已经领会了赵宁的意思,不由得脸一变。
“那为什么......”
但赵宁却有另一番想法:如果这场国战,什么事都要他跟魏无羡去,那帝室何以是帝室?其他人居位手握权柄的人,又有什么存在意义?
这句话把魏无羡得一雾:
然而理就是赵宁所想的理。
“你我都是大齐将门弟,生来就是要为皇朝安危浴血疆场的,不避敌不畏死亡,是保家卫国的题中应有之意!
赵宁深知,这场国战不会在短时间结束。
看着赵宁走房门,这就要离开西河城,心中尚有疑惑的魏无羡禁不住跟上前两步,沉声:“如果天元可汗即将手,又不是来郓州对付你,那么你这个时候回郓州城,似乎不是最妥当的选择。”
在无尽的黑夜中,这缕光明是如此弱小。
“那倒不至于。”
魏无羡的话没错。
恨不能其肉寝其!
“守好西河城吧,对的我们来说,这比什么都重要。”赵宁拍了拍魏无羡的肩膀,最终还是没有多说,转离开了西河城。
“国战至今,天元可汗还没过手,稍后是他第一次在世人面前,展他天人境的无双修为,怎么都得有个符合他格调,能够对国战产生本影响的目标。”
“宁哥儿,我知迎战天元可汗凶险万分,但国战局势危殆,我们好不容易拼了一线光明,给了天人以战胜敌的希望,就绝不能坐视这线光明消失!
赵宁看着兄弟如铁般定决然的双,再清晰不过的受到了,对方不惜革裹尸埋骨沙场,也要保境安民的大丈夫气概。
一场长期的全面战争,要想取得最后的胜利,不仅需要壮怀激烈的血之士奋不顾,或者赶赴沙场或者毁家纾难,也需要那些原本尸位素餐、脑满的官员权贵,为了保护他们现有的富贵荣华,去发挥自己该有的作用。
“为了保住这一丝希望,我哪怕境界不足,也愿意跟你同赴战场,跟天元可汗血战到底!纵然是首异,有你我兄弟作伴,黄泉路上又有何惧?”
要想让这份光明在无垠的苍穹,绽放如日的光芒,将深沉夜幕的黑暗尽数驱散,还需要漫长的征程与数不尽的鲜血,必须战胜无数凶险。
赵宁停脚步,站在了屋檐,跟魏无羡并肩而立:“你觉得我应该去对付天元可汗?”
魏无羡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拳。
在国战如此艰辛的形,账不应该分得这么清,对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来说,他们就已经失去了一切,那么活着的人也应该不顾一切去奋战。
有过前世经历的赵宁明白,这场国战要打赢,光靠他跟魏无羡,光靠几个将门是不够的,他们也不能把什么都挑在肩上。
如果我是天元可汗,能杀你就一定会杀。”
这是又一个日暮时分,魏无羡望着赵宁腾空远去的背影,在最后一缕夕阳余晖,投漫漫无际的夜幕中,心翻涌。
如果后者不自愿,那就由形势去迫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