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给赵玄极、赵宁留搭话的空档,元木真继续dao:
“朕也不难为你们,只要你们赵氏满门伏诛,朕今日便绕了晋阳百姓,如何?赵氏肯不肯为黎民百姓zuochu牺牲?”
听到这里,赵玄极再也忍不住。
shen为大齐第一gao手,统率皇朝所有大军的大都督,百余年前横扫草原、杀人如割草的赵氏的这一代家主,他自有傲骨。
纵然元木真是天元王庭可汗,这天xia唯一的天人境,赵玄极也忍不了对方如此大言不惭,他冷哼一声:
“元木真,亏你还记得,一百二十多年前,你们草原是如何被我赵氏先祖征服的。如今在本公面前大言炎炎,你凭什么?就不怕贻笑大方?”
赵玄极此言一chu,元木真哈哈大笑起来。
笑声洪亮,远传数十里,惊得晋阳城中的官民无不抬tou,惊恐的望着他。
他dao:“凭什么?就凭你们南朝的皇帝,都败在朕的手xia,只能如丧家之犬一般仓皇而逃!
“赵玄极,你莫不是觉得你挡住了察拉罕,便可以志得意满、目无余zi了?你可知何为天人境?”
晋阳人听了这话,再见无边无际的血se苍穹,长天xia神人一般的元木真,他们的反应跟汴梁的百姓并无多大差别,都是吓得面如土se。
赵玄极大袖一甩:“陛xia一时失手,不代表我大齐就败了。元木真,中原皇朝人杰地灵、豪杰无数,岂是你一介草原蛮zi能够理解的?
“倘若你认为,你在晋阳能像在汴梁一样逞威风,那你就大错特错!”
晋阳人jing1神一振,又纷纷转tou看向镇国公,心中好歹升起一些希望。
“哦?是吗?你区区一个王极境后期,有何勇气说chu这样的话来?”
元木真哂笑一声,轻蔑的不屑于跟赵玄极多说,扫了一yan赵宁等人,目光最终在赵宁shen上停了停,眸中的睥睨、不屑之se不加掩饰:
“想来你便是赵宁,凤鸣山与西河城两战,你算是有dian战绩。怎么,杀了些无关紧要的蝼蚁,现在也觉得自己能跟朕交手了?”
说着,不等赵宁搭话,他便淡淡地接着daodao:
“都说南朝多豪杰,遍地是好汉,外族难以匹敌,朕也曾以为如是。可自朕起兵以来,战无不胜攻无不克,无人能挡,如今看来,所谓南朝俊杰不过尔尔。
“赵氏作为南朝第一世家,你赵宁shen为南朝最惊艳绝lun的修行者,旁人或许说你们是英雄,对你们ding礼膜拜,可在朕yan中,你们亦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。
“大丈夫天生八尺之躯,必要立不世之功遂凌云之志。朕为了廓清宇nei吞吐八方,日日征战夜夜苦修,未曾有片刻懈怠,至今已有二十五年!
“整整二十五年,朕终于造就了属于自己的天xia大势,一手开创了属于自己的历史chaoliu!赵宁,你且说说,这gu大势chaoliu,当世何人能挡?!”
这番话字字万钧重于山峦,回响在四方天空,砸落在晋阳街巷,掷地有声摄人心魄,有若不可忤逆的天音,无法辩驳的至理。
这些话震得晋阳数十万抬tou望天的军民,皆是目瞪kou呆。
元木真闭上yan,深xi一kou气,又骤然睁开,霎时双目如电,他张开双臂,仿佛要将天地都揽ru怀中,他沉醉其中意气风发:
“这大好的万里江山终究是朕的,千古风liu第一人也必然是朕。于后世千秋万代,无数人家的楼台,我元木真的天威必朗照之!
“想那千卷青书万卷史册,都必将对朕的功业nong1墨重彩!历史的大河川liu不息,后来的zi孙络绎不绝,每个人都会在读到朕的事迹时re血似火、心chao澎湃!
“赵玄极,赵宁,你俩说说,纵观古今放yan天xia,朕,是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英雄?!凭那只知加qiang皇权,不知qiang国为何wu的宋治,如何与朕抗衡?!”
雷鸣般的声音激dang在晋阳每个角落,震得这方天地鸦雀无声。
此时的元木真,风华如日当空。
顾盼自雄,他是天xia第一人。
赵玄极恼羞成怒,怒不可遏,指着元木真大声喝骂:“一介胡虏,不通礼仪不识教化,也敢妄谈古今大事、青史chaoliu,简直是鹦鹉学she2,不知所谓!”
赵宁没有说话。
自从降临晋阳,元木真便是好整以暇,不急不躁不忙着chu手,完全是一副猫戏老鼠的模样,居gao临xia的享受主宰、捉nong他人命运的权威。
对天人境的元木真而言,这普天之xia没有对手,南xia攻灭大齐,是他建立前无古人的千秋功业的一大步,也是最为关键,最有难度的一步。
现如今,他已经击败了大齐皇帝,后者拿chu传国玉玺,也没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