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有什么变数?赵宁那竖还能截住二皇不成?”
博尔术不乐意了:“公主就了解得很深?”
萧燕看着他反问:“赵宁究竟有多难缠,左贤王难不清楚吗?”
半响,他仍是摇:“公主未免把赵宁看得太了,他再是厉害,也只是一介凡夫俗,不是天神。”
“只不过很可惜,赵宁注定是拦不住二皇的!”
因为被赵宁夺走了一条手臂,他对赵宁已是恨骨髓,连带着对一直称赞、赵宁的萧燕,也多了几分抵、不满,甚至是厌烦:
“别人不允许自然没用,但赵宁不允许,无论那有多么不可思议,都可能有用。”
“是因为河北乱局。”
博尔术捂着阵痛的肩膀,咬着牙固执的:“他不是神!他也会败,也会死!”
“我不知。”
“当然只有一个答案:驰援而来的蒙哥!”
博尔术无法置信:“赵宁能有这么难缠?”
“公主想要赌什
“何谓现实?”
萧燕接着:“既然大汗不手,一切就都可能有变数。”
萧燕叹息一声,看向门外的目光变得朦胧迷离,好似又回到了某个令她刻骨铭心的时刻:
“拦住了王极境场,河北乱局就只能靠我来理了。向大汗请命主持河北地军政,平定各地兵乱,就是我此行来魏州的目的。”
“可赵宁一直呆在郓州城,他怎么可能知二皇来援?”
博尔术面沉如:“我不信是赵宁的!”
“看来左贤王对赵宁的了解还不够深。”
“他不允许就有用?”
萧燕不动声的看着他:“我们打个赌如何?”
“他想到了又如何?”
“万一是呢?”
“公主殿何必如此长他人威风?”
博尔术避而不谈萧燕话里的深意:“现在难不是?”
“就算是,那又如何?”
“左贤王以为,河北大乱的这局棋,是谁一手布置的?”
“现实就是,以赵宁的深谋远虑,他在让河北的棋局显于世的时候,就该想到我们会如何应对?”
“公主这也算深谋远虑了吧?”博尔术嗤笑一声,不无讥讽之意。
“如果是,赵宁就不会允许有人破坏它。”
“总不会是为了去支援我打郓州。”
萧燕收回目光,神萧索的笑了一声,不再跟博尔术争论,话锋一转:“左贤王知我为何到魏州来吗?”
博尔术:“......”
“有些时候,我宁愿把他看成天神,至少这样一来,我不会被他各种匪夷所思的举止,给震得胆敢裂。”
“是不知,还是不愿承认?”
“这不是小看,我们谈论的毕竟是个人!”
“当然是去拦蒙哥。”
本就苍白的面容,随即变得肃杀冷峻:“要说真有,我也只能想到一个答案。”
“等到二皇一到,河北乱局自然就解决了,公主此行只怕是多此一举。”
“我至少不会小看他。”
“有些事,并不需要亲见到亲耳听到,对有些知己知彼的人来说,仅靠对全局的把握对棋局的推演,就能得到常人看不到的答案。”
“拦住了又如何?”
这话意味深长。
萧燕转看着博尔术:“倘若大汗手了,我自然不会来,因为那才是真正的多此一举。”
“不是长他的威风,是考虑现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