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别,她也不确定。
她只是隐约觉得,前的人跟父亲很像,很像。
从对方上,她受到了一厚实的温,那是只有父亲才能给她的觉。此刻虽然隔着一层什么东西,不太清晰明了,却无比真实。
“是,是父亲,囡囡,我的乖女儿,我是父亲啊......”范清泪滂沱,终于有勇气,把对方抱了起来。
而后,他看到了从屋里冲来,要把小女孩拖回去,却因为看到突然现的自己,而怔在小院里,捂着嘴不能动弹的妻。
两人互相看着对方,一时间竟是相顾无言,唯有泪千行。
范清彻底放心来,因为他看到了站在屋门的老父老母,还有躲在老父亲后,怯生生看着他的小儿。
一家人都在。
一家人都还在。
一家人都活得好好的。
范清笑得无声而开怀,前所未有的轻松、庆幸。
没什么是比这更好的事了。
......
除了自己的家人,范清还看到了一些别的人。
那是一名捕,两个带刀捕快,坐在院的一边――屋里有他们的家人。
范清认识这三个捕快,那都是他昔年在县衙的同僚,尤其是捕。
事后,范清终于明白了,为何在这样离乱的世,自己的家人还都能活得好好的。
原因只有一个。
有人庇护。
就像现在,城墙外还有零星战斗,为了防止乱兵冲家门,有人带着刀在这里护卫。
......
半个时辰后,范清与昔日的对,如今的县衙的捕,站在门外说话。
“这些年真是多亏了李兄,在这样的世,要不是你经常接济、照料,仅凭我留来那家底,一家人早就不知怎么样了。”
范清向捕抱拳致谢。
捕摆摆手:“力所能及的事,何须你致谢?”
范清言又止。
捕呵呵一笑:“我知你想问什么。当初你捕的时候,咱俩没少争斗,说是死对也不为过,但为何这些年,我会如此照顾你的家人?”
范清:“正是。”
捕望着屋外叹息一声,惭愧:“当初北贼大举来袭,你明明可以不从军伍,却偏偏抛了家舍了业,提刀依赶赴沙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