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不去并非因为不够努力,而是被东家欠了三个月工钱。他讨要过好几次,每回对方都说最近生意不好,没有银。今日他又了一次,于是被辞了。
对方来找他的原因很简单――活不去了。
沈易看了看他,两人神相交,他很快就肯定,对方也如他一样,心中装满了官职富贵,不想再青衣刀客,冒被飞鱼卫追捕,被朝廷除掉的风险。
沈易故作踌躇:“可那些人怎么办?”
因为有这样的顾虑,他没有让人把对方带来,而是自己起去见。
校尉闻弦歌知雅意,面目阴险的了个割的动作。
另一方面,他之所以一直讨要工钱,是因为老母病了需要银。
碗。
回到班房,沈易继续思考之前的问题。
推辞说自己今日公务缠,明日再去酒楼后,沈易打发了亲兵,一门就吩咐面的人,如果日后对方再来,那就无需再禀报自己,一律说自己不在。
亲兵等不起,一方面被辞退后,他没了吃饭的地方,三月未发工钱,以的河北世,他本没积蓄。
这五品长史的官位能否保住?唾手可得的四品大权,乃至以后将相、光宗耀祖的人生理想,能否实现?
到手的富贵荣华,能舍弃得掉吗?
虽然这种事从未现过,也不符合规矩,但并不意味着在非常之事一发生的可能都没有。
沈易不自禁去想:那些同为青衣刀客,往日奔波在江湖风尘中,风餐宿不能见光,但如今已是朝廷命官,威风八面显赫人前的修行者,还能舍弃权位富贵,重归江湖吗?
亲兵来找沈易,是希望沈易看在昔日并肩奋战的同袍之上,替他主持公,帮他要回工钱。
“长史大人,外面有人求见,说是大人的故交。”
来人并不是青衣刀客的联络人。
沈易留那个青衣刀客,在房中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,以元神境后期的修为实力,探知了屋外没有偷听者,状似平常的慨:
他脑海中冒一句诗:侯门一深似海,从此萧郎是路人!
这种人已经失去在军伍中立足的可能,好在国战已经结束,无需他再艰苦战斗,之后卸甲归田――也算不上归田,就在冀州城讨生活,于一家酒楼中帮工。
听到这声禀报,沈易的第一个反应,是有青衣刀客紧急联系他。
过了半响,他让人叫来州城驻军中的两名校尉。
两人都表示这没什么问题。
来到衙门大门外,沈易看到等候在石阶的人,暗松一气。
“这件事很难办啊!”
校尉:“大人,我们是朝廷官将,听朝廷的号令行事即可,有什么难办的?”
但在问过那个酒楼的名字后,他没了要帮亲兵的心思,那个酒楼竟然是刺史的亲戚开的――此事在冀州官场不是秘辛。
跟着青衣刀客,他能得到什么?
这两个校尉,都是义军,其中一个还是青衣刀客,他将刺史要他率军去衡县平定乱民的事,告诉了对方,询问对方的意见。
沈易又问:“
正常况,这种事沈易不会拒绝,起来也很容易,吩咐面的人去酒楼一趟即可,而如果冷漠无的回绝,传去会影响他的名声。
那是他在义军时的一名亲兵,起初有望御气境,但在对北胡的最后一战中受伤太重,损了基,修为不存,连普通人都不如了。
青衣刀客的校尉只是言又止。
被辞的理由是他孱弱,办事不力,任他如何哀求都没用,且没有发之前的工钱。东家并没有直接说不给,只说等有钱了再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