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,狄柬之、张仁杰在易州理了地方官员后,就跟陆瑞熟悉了起来,两人在易州停留的时候,没少跟陆瑞来往。
但细想之,又觉得是在理之中。
在大半天中,狄柬之充当着向导的角,事无巨细的给赵宁介绍各种况,张仁杰不时补上两句,给狄柬之查漏补缺。
忙不迭就要上前打圆场。
“陆兄有什么话,但说无妨。”
反抗军的组织太过严谨周密,无论反抗纲领还是行事规程,都太过有章法,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兴起的义军该有的,更不像是由一群江湖修行者主的。
后来狄柬之、张仁杰继续巡视诸州,陆瑞则离开易州四游学,双方没有同行,但都走了不少地方。
这乎他的意料。
在深了解过反抗军后,张仁杰就一直在纳罕一个问题:
如果说反抗军背后有一个隐藏的大人,那么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、有大才又有大能,在谋求反抗朝廷颠覆大齐的人,到底是谁?
这样的反抗军,让他觉得与有荣焉。得到普通人认可尊敬的反抗军,让他受到自己呕心沥血的准备与奋战,都有了再真实不过的莫大意义。
“能让唐郡王都局,这个隐秘存在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吧?那还是凡俗中人吗?”张仁杰越想越是心惊肉,甚至都觉得天旋地转、呼压抑。
在城外城转了大半天,赵宁该看的也都看了,见天不早,便在城中找了家酒楼,坐在一起喝酒吃饭。
韦昌见赵宁被自己说服,对反抗军的态度了好些,很是欣,再看赵宁的时候,就觉得顺了不少,不再那么像是探细作了。
赵宁的目光落在五官刚、眉宇锐利、双目清澈深邃的陆瑞上,知对方大半天不说话,这突然开,必然不会是寻常之言:
至于陆瑞,他已经戒备万分的看向赵宁,好了一旦赵宁有伤人意图,他就立手襄助韦昌的准备。
为了不让自己表异样,他不得不及时中断这些念,静心陪着赵宁探视莫州城。
赵宁喟叹一声:“反抗军的确值得尊重。”
……
张仁杰则没有这许多担心,静静站在一旁。
但张仁杰笃信,反抗军建立的这番大事业,不可能是由周俊臣主。对方多就是个办差的。
等到了赵宁领兵征的前夕,在扈红练的有意安排,三人都到了莫州城。
无论反抗军将士,还是狄柬之等人,都不会料到,李虎、韦昌先后给赵宁宣讲反抗军的举动,会在不日之后,成为推动赵宁“倒向”反抗军的有力因素!
张仁杰则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。
为了验证的韦昌的说法,赵宁在田间、工地到走了走,跟不同的百姓聊了半天,两个时辰来,得到的结果让他很是满意。
酒楼的雅间里,众人坐后不久,饭菜还没上来,就有人肃然看着赵宁开。
说话的既不是狄柬之也不是张仁杰,而是一路上沉默寡言,几乎没跟赵宁说过话的陆瑞。
意识到这一的狄柬之,险些压抑不住心的激动。如果唐郡王能认可反抗军的事业,那是不是意味着唐郡王真有可能不跟反抗军开战?
反抗军地盘的景象,说是一片新天毫不为过。这后面没有真正的大才大德提纲挈领、主持方向,张仁杰怎么都不相信。
多半时候,张仁杰有意落在赵宁、狄柬之后面,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人,一副若有所思的神。
听到赵宁这句话,觉到对方对反抗军的烈认同之意,狄柬之疏忽一怔,要打圆场的动作猛地止住。
主持反抗军民政的周俊臣他不是没见过,对方的确不是寻常人,早年间跟唐兴主事推事院的时候,他就知对方的厉害。
唐郡王什么时候成了迂腐之辈了?他从来都不是迂腐之辈。如若不然,也不会在统领郓州军的时候,把江湖义士、梁山悍匪当作心腹使用与培养。
“某有一个问题,想要请教赵兄,不知赵兄可愿赐教?”
放整个天,可以这样惊天动地大事的人,能是谁?
再往后就是反抗军席卷各地,陆瑞到了反抗军的地盘。虽说最开始经历了一些危险,但并没有受到实质伤害,深反抗军控制地域后,就更是不用担心安全。
张仁杰每每看一赵宁的背影,都会迅速收回目光,生怕被对方察觉自己的窥探。
真说起来,陆瑞在反抗军地盘活动的时间,比狄柬之、张仁杰还要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