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治以为这话一说,赵玄极就再也没有借。
宋明不犹豫,沉声喝令:“动手,拿人!”
他觉得自己赢了这场跟赵玄极的交锋。
“如果你们确实有军务繁忙之类的合理理由,朕会网开一面,不追究你们的过失。但是在此之前,你们必须证明自己的忠诚,接受朕的审查。”
现在赵北望等人来了,岂不是自投罗网?
“若能渡过此劫,哪怕是拥赵氏为主,赵氏的臣,韩式也甘之如饴!”动不已的韩昭,已经默默定了这个决心。
“你们有什么资格要,有什么资格接?!”
他恶狠狠的盯着赵玄极:“赵玄极,从这一刻开始,你不再是镇国公,也不再是大都督,朕之前给你的一切,现在全收回!
宋治倏忽一怔。
赵玄极陡然一声低喝,虎目圆睁怒不可遏的看向宋治,“赵氏为国戍边一百多年,而今有什么罪责,陛......咳咳,要污我赵氏谋反?”
“陛要拿臣,臣无话可说,但有一件紧急军,事关重大,臣必须禀明陛,那也是臣等逾期未到京师的原因!”赵北望一脸肃然。
“你要跟陈询、韩昭他们,同合污、沆瀣一气?你赵氏要跟魏氏一样谋反?好啊,朕成全你!来人,包括赵玄极在,都给朕拿!”
他们真的敢来?
忍着笑意,宋治看向赵北望等人:
言及此,宋治目光森森的盯着赵北望等人:“元殿上,你们不会公然违抗朕的旨意,还不不顾跟朕的人大打手吧?
听到宋治这话,殿殿外的世家官员,都是脸一变。
赵玄极:“如果陛说的是赵北望等人,那么陛错了。如今他们已经到了燕平,就在皇城门外,只是没有陛诏令,无法来觐见而已。”
刚刚他们还以为赵北望等人来了,有这些人保护,宋治顾及双方大打手的风险,不敢迫过甚,没想到宋治的态度如此决。
须臾,赵北望、王柔花、赵镇中等赵氏王极境修行者,一同走了步步杀机的元殿,当着所有人的面,向宋治见礼。
都来了,倒是省了他的事,可以在这里一网打尽,后面不必让蒙哥、察拉罕等人特意去晋阳、雁门关,不用担心夜长梦多。
既然是紧急军,宋治不好不问,“这个时节,边关还能有什么军?”
来得好!
但他并没有。
今日,赵玄极是打定主意要保他们,那么只靠他赵玄极一人,万万不可能得到,而把赵氏的王极境手都叫来,就是不任何保留,甘愿承担风险,可见其心之。
此时此刻,在场的官员中,哪里还能有人不明白,宋治戒严京畿、封锁燕平,传赵北望等人京,就是要把世家隐患一次除?
一刻,宋治喜不自禁。
说到最后,宋治腰畔的长剑,噌的一,短促而刺耳的金属摩声中,闪着寒光的长剑,逆着明媚灿烂的阳光,笔直指向了赵玄极!
“传!”宋治暂且收回长剑,大手一挥。
他还以为对方不会来的――正因为赵北望等人没来,赵玄极的现才让他极为意外。
“什么?”
一番言辞激烈的话让宋治把自己都说服了,让自己都信了自己的说辞,以至于觉得自己受了莫大委屈,因而变得极为愤怒,最后一句话更是直接怒吼来。
“那样的话,可就真是谋反了!”
朕要什么公平,说什么尊严?这些东西就算朕肯给,你们就真的敢接?
“此时,他们就在燕平城!”
“你们今日虽然来了,但过了朕规定的三日期限,君命如山不可违,在如今这种形势,你们如此作为,让朕不得不怀疑你们的用心。
赵北望:“禀陛,赵氏守卫北境国门,不敢有一日放松对草原的监控,近日臣等探知,大批北胡王极境手,已经悄然越过长城,潜了我大齐境!
宋治抬起颚,显得无比傲慢:“就凭你赵氏将领,接了朕的旨意却不回京述职!拥兵自重,抗拒君命,这不是造反,什么是造反?”
陈询跟韩昭相视一,已是明白了赵玄极的意思。
赵北望等人竟然来了燕平?
“且慢!”
不等赵北望说话,宋治大袖一挥,向殿门的宋明令:“赵玄极就免了,赵氏的其他手,先一并拿,等朕查明事由,再给他们一个公。”
殿殿外的文武百官面面相觑,都看到了彼此脸上的不可思议,殿的世家官员还好,殿外的文武禁不住压低声音议论纷纷。
赵北望接来的话,说得格外大声,话一,就让殿殿外的文武莫不深受震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