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二,如果恶行不彰,没有多少百姓怨恨,反抗军就会给这些富人地主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,只要能捐献分钱粮给穷苦人家,亦或是送给反抗军充当军饷,就可以对他们秋毫无犯。
纵然反抗军最终事败,被朝廷镇压去,但只要他们闹起来,他桥就危在旦夕!
少尹也恐惧,但他不能理解,桥为何会恐惧成这个样。
东。
那是比杀了他还要让他无法接受的事!
对桥而言,最危险的事便是层百姓群起造反,最害怕的对象无疑是反抗军。
一袭长衫的赵宁站在亭边喂鱼,眉闲适不见波澜,简单的动作却有几分行云之意,洒脱自然不无意境,好似这件事已经了数十年。
就好像这其中有他的。
他会彻底沦为无钱无势的普通人!
走过来的黄远岱在赵宁后三步站定,禀报这场风波的最新展,“南山商行的桥当时也在京兆府,不过他已是王极境修行者,让他跑了。”
而南山商行能成为皇朝之数一数二的大商行,产业遍布各地,涉及诸多行当,平日里无论是打击同行还是压榨伙计的手段,都堪称令人发指,民怨沸腾。
所以反抗军对待南山商行的策略,格外简单暴――收缴全财富,对有罪事一律严惩!
――这种富人地主极少,反抗军征战河北数十县,碰到的不过只手之数。
捐献的钱粮多少,据他们过往的行径决定,如果在百姓中名声不怎么好,有些横行乡里但不严重的举动,那就得捐献五六成。如果是良善之家,造福了乡里,平日里经常修桥补路接济穷人,义举在百姓中有皆碑,那一个铜钱一粒粮都不用,反抗军还会对他们以礼相待,保护他们不受趁火打劫的宵小侵害。
而他桥,场只会有一个――尸首分离!
“爵爷,你......”少尹见桥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,被对方这副鬼样吓得心一抖。
因为桥刚刚消失,话音尚未落,范清的影就陡然现在了少尹面前!
少尹骇然不定,转看向桥,却发现对方中的恐慌仿佛满溢的,连都在颤抖,仿佛正在被押赴刑场。
少尹嗔目结,呆在原地:“这,这......这厮,竟然是王极境......”
其实桥很清楚,反抗军在征战河北时,并不是对所有富人地主、大商贾都采用血腥镇压的手段,也不曾把富人官吏斩尽杀绝。
换言之,寻常富人地主、权贵官员,面对反抗军并非死路一条,若是行得端坐得直,什么事都不会有,纵然有些许污也未必没有机会,可他桥不行。
其实不用黄远岱特意禀报,赵宁也知京兆府的况,甚至清楚桥的位置,淡淡地回应:“跑得了老鼠跑不了,不着急。”
对桥而言,反抗军比洪猛兽还要恐怖,一旦对方杀过来,他的商业王国会在转瞬间被吞得连渣都不剩,他的财富会在刹那间化为乌有!
扈红练还在殴打蒋飞燕时,桥就已经脚底抹油消失在京兆府,跑得脆利落,比见了光的老鼠都快。
他不是桥,当然无法理解。
朝廷为敌?他们要祸乱燕平?”
这个标准很简单,只有两:其一,过往是否有鱼肉百姓的恶行,是否引发了百姓成规模的怨忿,如果有,轻则财富被全剥夺,重则命不保。
范清向桥逃走的方向望了一,若有所思,而后他看也没看一脸懵懂的少尹,随手一扒,将还被反应过来的少尹夹在腋,离开二堂回了大堂。
桥是王极境的手,让少尹始料不及,对方从未在人前展过修为气机,他一直以为对方多元神境。
他在莫州、瀛州等地的产业事,回来后都跟他说得很清楚,反抗军收缴了他们的全财富分发给了底层平民。
少尹上就知,也唯有拥有王极境的修为,桥才能迅速脱,若是修为稍微低一些,哪怕是元神境后期,今天都得栽在这里。
“王极境?藏得深。”
......
“殿,扈红练已经到了京兆府,正在发起国人审判。”
故而此时此刻,桥才会比少尹更加恐惧。
桥之所以如此惊恐,就是知一旦反抗军杀到了前,为了获取百姓支持扩大声势,定然首先拿南山商行开刀!
反抗军有他们的标准,来决定他们如何对待富人地主。
“你快去禀报朝廷,我先回去些安排!”
湖中的莲花枝叶茂盛,不过花苞尚在酝酿中,还未到盛开的时节,倒是五颜六的鱼儿正在快的四巡游,已经开始享受末的意。
数十年是没有的,十数年却是有了,重生之后没两年,他就有了喂鱼的习惯,到了如今,只要呆在府中,每日都会带着料过来。
谁让他们最被普通百姓痛恨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