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说,赵氏革除弊政、消灭症结、收拢人心的初衷没错,但事的方式错了,必然会迎来既得利益群有力的反扑1
接来,众人商议了之后的行动方案,并火速了布置。
今日南山商行的伙计罢工,也是赵氏在有意警告天商行,不能有钱就为所为,官商勾结也得有个限度,不可肆无忌惮,太过鱼肉百姓。
“陛跟太要整肃吏治、革除弊政,这对社稷有益,必须立即施为,这一我们基本同意。但是,这怎么能是以百姓审判官员的方式?
所以京兆府的国人审判,只是赵氏故意闹大了声势来震慑官员,目的是让百官害怕、警醒,日后谨言慎行本份为官,方便赵氏整肃吏治。
“但桥说得那些话都是实,他的那些理也没错。
一言以蔽之,在这场风波里,赵氏想要获取的,是民心。
“当此之际,正是宣扬‘民为君为舟’这种言论的时候,为了国家富把国家变成血汗工厂这种意图,绝不是在此时展现的,怎么也得过一段时间基稳固了再说,而且还必须巧立名目,遮遮掩掩。”
没多久,官员们相继离开南山商行总舵。
“要是平民百姓不想砖瓦,皇朝的大厦如何?若是平民百姓不愿,谁来拉着皇朝这架车飞奔向前?”
刚刚他的确是有意把事严重化了,是以惊世之言,来震撼人心,从而迫使官员们立即行动起来,扑灭这场风波,帮他走困境。
念及于此,桥暗叹一声。
于是众官员无不心悦臣服。
说到这里,坐在主座上的桥顾盼生雄,睥睨之态尽显,指江山掌控一切的气度犹如实质的浪,席卷了整个厅堂,愈发衬托得他像一个王。
“大意了。新朝初立,基未稳,大晋肯定要花大力气收拢人心,以获得天人的拥――只有百姓心拥,才会甘愿为大晋征战,为大晋。
不过形势虽然有所错判,应对之法却没有错。
“百姓是什么?国家的羊而已。我们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!如今陛跟太在的事,会让主仆颠倒、尊卑不存,天怎能不秩序大乱?
“这也就注定了,陛要的是天万民的奋斗神,尤其是得多拿得少的艰苦奋斗神,而不是什么低望的躺平生活!
“官员就算有罪,那也只能是由我们官员自己来审理,岂能假手百姓?
冷静来想一想,桥并不认为赵氏想要颠覆权贵这个阶层,对方所求的心依然是整顿吏治,革除齐朝弊政,消灭社会症结。
“接来,我们就要用扑灭躺平风的名义,镇压伙计罢工,消灭这于国无益的百姓意志!”
“依官看,桥这是在利用我们制造声势,其真实目的,不过是要借助我们的力量来拯救南山商行――谁让他的商行在这场风波里首当其冲呢?”
何贞之若有所思,拱手表示受教。
吐一气,桥站起,长袖一甩,大步走厅堂,去往他的战场。
“所以这场风波,我们跟桥有共同诉求,可以一起行动。”
“国家要富,尤其是在如今天元王庭虎视眈眈的况,国家必须快速富,这就必须压榨天万民的每一分力量,让他们每天从早到晚,每月从到尾,拼命为国家创造财富。
一旦他倒了,将被他收买、贿赂的官员都抖来,那些官员还能落得到好?一个个都会乌沙不保,面临牢狱之灾。故而对方必须保他。
错判形势,是有后果的。
“在这个现实基础上,我们的利益与国家利益一致,权贵与帝室的诉求一样,所以我们是一个整。
再说,国人审判这种事,本就非官员所能接受,比飞鱼卫这种存在还要难以接受,所以后者肯定也要反抗。
大宅里,桥还没有从主座上离开,望着空空的厅堂一言不发。
赵氏要拿他开刀,桥不可能坐以待毙,必须反抗。到了此时,桥并不担心那些官员反悔,毕竟今日来的,都是跟他利益往来密切的。
了门,何贞之凑近那名地位最的官员,低声:“大人,桥把这场风波说得那么可怕,激得大家不得不联合起来抗争,怕是夸大其词了吧?
那名官员面不改,淡淡:“你说得不错,桥确实在利用我们。
“如此一来,大晋与齐朝不会有什么不同,整个国家一定会变成一座血汗工厂,这就是现实!
但事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太猛烈,他能率先窥破一切都是由赵氏幕后主使,已是殊为难得,岂能一把什么都看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