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，但不能说禁军就是城防军。

        狄柬之故意突“城防军”三个字，注重的是城防军维护城秩序的名分，这样就能在某种程度上名正言顺的动。

        所谓城防，防备的不仅是城外敌军，还有城宵小，这在战争时期是常识。

        王载神大振：“正该如此！官愿意协同狄公去说服四位副大都督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正要起，张仁杰却拦在了他们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着狄柬之：“你可想清楚了，你这是在跟陛与太作对，也是在跟十万燕平百姓作对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平日里有些放浪形骸、超然脱俗的张仁杰，这一刻无比严肃。

        调动禁军城，是可以让燕平恢复秩序，但本质上仍是镇压百姓。届时百姓若不乖乖退回，禁军必定要逮捕不少人；双方若是起了冲突，军队就会杀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追揭底，军队是杀人机。

        换言之，王载也好，狄柬之也罢，在这一刻都选择了站在百姓的对立面，维护官僚整，维护现有统治阶层的利益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两位平日里官声都很好，是品洁之辈，行得端坐得直，国战时期狄柬之在郓州殚竭虑，而王载因为膜拜赵宁尊崇赵氏，在去年选择了反叛宋氏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以说，在这一刻之前，他们都是深受百姓的好官，也是百姓最希望看到的那类清官！他们对国家对百姓皆有功勋，在青史上亦会有名！

        但在这一刻，面对百姓发起的对官商权贵、对统治阶层的战争，他们毫不犹豫选择了站在后者那一边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到底，他们亦是这个阶层的一分。

        每个人都要维护自所在阶层的利益，否则就是背叛。

        狄柬之正看着张仁杰：“官员贪赃枉法，当然该被依律治罪，若是害国害民，那一定不能姑息，但这应该是朝廷官员来这件事，而不是闹什么国人审判！

        “有权贵残害百姓，有地主鱼肉乡里，有商贾压榨伙计，倘若他们违反了大晋律法，那也该被官府捉拿问罪，依照律法审判，而不是被百姓群起攻杀！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规矩，是秩序，是治国之，更是亘古以来的真理！

        “张兄，若是今日之乱不立即镇压，一旦给刁民尝到了甜，往后动辄聚众作乱，杀富人陷官府，那朝廷威严何存，官府权力何存，皇朝统治秩序何存？

        “天岂能不大乱？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听了这番话，张仁杰并没有让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