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住,这些权贵很可能是赵宁的棋,说不定就是会吃人的,你得小心些。事可以不,但绝不能把自己送虎。”
蒙哥的笑声戛然而止,狐疑地:“怎么?难我说错了?”
是不可调和的矛盾,相反,这是每个人的共同利益,所以最终双方达成了统一意见。
“你如果觉得赵宁愚蠢,那只可能有一个解释。”萧燕轻飘飘地。
“事反常必有妖。”萧燕面平静,“赵宁诡计多端,心深似海,你看不懂他也正常,很多时候我也看不懂。
蒙哥越说越是激动难耐:“晋朝初立,脚不稳,国又有魏氏、杨氏拥兵自重,擅行征伐吞并土地,各方节度使皆有称雄之势。
“这是我们的机会,绝对不能错过,必须立有所行动!”
天元王庭。
蒙哥神一振、目光一凛:“明白了!”
如果新光坊的发展要靠损害伙计们的利益来获得,那一切又回到了剥削压迫的时代,它再度成为了一座血汗作坊,之前的奋战又还有什么意义可言?
自从襄助宋氏失败,在那样大好的局面里,都只落得个仓惶而逃的场后,莫说曾经被赵宁毁掉地王国赶燕平的萧燕,就连他蒙哥都不得不对赵宁心生畏惧。
总之,新的工钱与工时标准让伙计们很是满意,于是大伙儿的空前涨,活的时候火朝基本人人努力,上工工的时候则充满声笑语。
两害相权取其轻,两利相权取其重,世上没有两全其的事,关键在于取舍,在于这个国家真正在乎的是什么。
新光坊的经营理制有了变化,事们负责日常经营,遇到大事则需要全伙计商议、表决。
譬如单人独骑镇守孝文山,面对蒙哥率领的王极境队伍力战不退,最终将蒙哥打得铩羽而归。
萧燕从书海中抬起来,淡淡瞥了得意忘形的蒙哥一。
“那我们现在就看着赵宁作妖,什么都不?他这回如果不是犯蠢,那就是所谋甚大,我们坐视他把事办成不好吧?”蒙哥不死心。
蒙哥刚萧燕的帐篷,就迫不及待凑到对方的案桌前,认真的看着对方一字一句,“南朝了这么大的事,燕平乱成一团,想必州县都会沸腾,举国权贵必然奋起反抗,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!”
说到这,他站直:“我都不知赵氏是怎么想的,赵宁那厮的脑是不是坏掉了?竟然这么愚蠢的举动,真是让人笑掉大牙!”
“但我们决不能因为看不懂,就认为他简单,就认为他会轻易犯错,尤其不能觉得他会犯低级错误,否则吃亏的时候,你我追悔莫及。”
萧燕:“那是你愚蠢。”
萧燕摇摇:“当然不是。对付赵宁,就不要跟他比拼谋划算计,也不要想着他会破绽给我们捡便宜。
“我们只要好好积蓄力量,十年生聚十年教训,来日率领百万大军,以悍无双的战力平推过去,让他没法整幺蛾,则胜利在望。”
但这至少可以保证,新光坊伙计们的利益不会被侵害。
蒙哥张了张嘴,发现萧燕说得很对,无法反驳。
“既然你坐不住,那就去试试。我在晋朝还有些线,虽然不多了,但好歹有用。你去接一那些被驱逐的权贵,看看他们需不需要我们的帮助。
说完,他哈哈大笑起来。
再譬如在宋治最怀疑赵氏的时候,一直拖着不肯造反,最后却在他燕平后,突然带着队伍杀到皇城。
“可这次看起来不像是有什么图谋,赵宁是真的向晋朝的权贵开战了,而且还是鼓动百姓冲锋,现在晋朝的乱象也不是假的......”
蒙哥听了这话大为气,抓着发光火:“照你这么说,那我们还能跟他交手吗?日后是不是脆认输臣服算了?”
萧燕放书册,轻轻笑了一声:“无论赵宁想什么在什么,我们可以看不明白,但一定不能让他心想事成。
蒙哥:“......”
很多时候,群决策的混乱、普通伙计的狭隘,无疑会不利于新光坊的发展。
蒙哥一屁坐回了旁边的位置,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赵氏不想着凝聚人心,团结权贵力量,去征伐魏氏威压杨氏,收回节度使权柄,竟然自己掀起这么大的动,真是自己找死!”
他自然是不服气的,但仔细想想,赵宁很多看似不合理的举动,最终都收获了非同凡响的胜利。
......
“什么解释?”蒙哥大惑不解。
局面改变到这里并没有结束。
譬如大齐战事最艰难的时候,毅然决然去往郓州率领一群杂兵,抵抗博尔术的二三十万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