狄柬之脸渐渐难看,比吃了屎还要难看。
搬起石砸了自己的脚,蒙哥只能放弃这茬,从别的方面找回场面。
“不本王承认不承认,南朝人团结之后展现来的力量,的确是惊天地泣鬼神,能够移山填海创造让人难以想象的奇迹。”
蒙哥不以为意,再度笑了一声,神变得玩味,继续:
还不知如何反驳,毕竟这句话很有理,都说酒品如人品,那么茶品如人品也说得过去。
“当初若不是有这些南朝血儿女不计得失的奉献,在关键时刻群起动接应南朝大军,就算赵宁有神鬼莫测只能,郓州军的战力天罕有,也休想在短时间顺利攻博州。
狄柬之面红耳赤。
“但你们能够从国战中顽生存来,也是因为彼时南朝上算得上是齐心协力,诸多矛盾纷争都被暂时抛到了一边。
“如此,才有你们在后来成功突破黄河天堑,北上成功的旷世战绩。
“细究起来,你们的各种纷争就没停过,若非如此,我们当初不会找到那么好的机会,以烈火之势迅速夺得河北、西域。
蒙哥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被扒光了衣服,暴在大庭广众之,当即拍案而起,怒发冲冠的大喝:“住!竖安敢如此辱我?!”
“当年我们与你们国战,虽然起初你们一溃千里,差些就要被我灭了国,但最后能及时稳住阵脚守好中原,本王也得说一声佩服。
不等他喝止蒙哥,后者已是盯着他戏谑、讥讽地:
从这间寨地势最的轩室,放望向宽阔浩渺的白洋淀,蒙哥轻轻一笑,意味莫名地:
一顿喝斥后,狄柬之心境稍微平复,为了大计,他冷冷注视着前的天元可汗之,“蒙哥,你在这个时候对狄某百般羞辱,是不想再跟淮南王合作了不成?
蒙哥摆摆手,示意狄柬之不必如此动怒,他或许是在羞辱狄柬之,但侮辱对方绝非他的本意:“狄大人其实无需动怒,本王没有别的意思。
“莫非你当真以为,没了你天元王庭的修行者,狄谋就不能在河北继续我们的大业?就不能将赵氏的江山投狂风暴雨之中?”
“在我们看来,昔日的南朝大军虽然是我们的敌人,但对那些真正的勇士与英雄,我们是发自心底敬佩的。尊重者,
“而一旦战事迁延,本王击败魏氏夺了关中,国战胜负只怕就要改写。”
“可能你对本王不了解,亦或者说,你对草原人不甚了解。
“哪怕不断被围剿,哪怕边的同伴越来越少,哪怕缺衣少粮渐渐失去河北百姓支持,他们依然斗志如铁不断拼杀。
“狄大人,在你脚的这片土地上,曾有你们中的河北义军,在群狼环伺、危机四伏、步步杀机的敌境中,凭着对国家的忠义甘愿舍弃自己的生命艰苦奋战,数年之间死伤无数。
“狄大人,在这片被南朝英勇作战、保家卫国的勇士的鲜血染红的土地上,在这片埋葬着成千上万南朝英雄的白骨的白洋淀,如今你却要因为一己私利,跟昔日的敌人相互勾结,去祸乱你们南朝人的江山,并试图杀戮你们南朝的同胞,不知狄大人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?”
说到最后,蒙哥中的讥讽已是不加掩饰。
听蒙哥说到这里,狄柬之傲慢的冷哼一声:“炎黄孙的大,岂是你们这些北蛮夷能够想象的,你们胆敢南侵,本就是自取其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