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天,大不了就是回到齐朝乾符初年——寒门虽然比不上世家,好歹也骑在平民上。
“总之,麾众的意志就是人主的意志,老夫也不能违逆寒门整的意见,只能支持帮助狄柬之,这就像宋治不可能真正抑制土地兼并。
“况且,赵氏本就是我们的对手,能削弱他们我们求之不得,这回狄柬之的差事要是办好了,行成了影响力,往后我们跟魏氏争中原、河北河东的时候,几乎就是必胜的局面!”
说到这,杨延广脸上有了笑容,发自肺腑的,对未来充满希翼与信心的笑容。
杨佳妮面现疲惫之,眸光黯然了不少,也不知是站得累了听得累了还是心累了,不过她甲胄在,没法席地而坐,屋中又没有脚椅,只能是继续站着。
她声音复杂地轻悠悠地:“大伙儿把事想太简单了些,狄柬之去了河北,能不能毁掉赵氏的新法新制我不知,但他自己一定是羊虎,有去无回。”
杨延广怔了怔。
他认真:“狄柬之的差事一直办得很顺利,如今已是称得上大功告成——哦,就是今日,他会发起全面攻。赵氏之前一直没有察觉,仓促之间不可能应对得了!”
杨佳妮摇了摇,神笃定:
“你们太小看赵氏小看赵宁了,他敢推行新法,改天换地这样的大事,绝不会没有缜密布置。
“狄柬之虽然也是难得的贤才,但到了赵宁的地盘上,本就已是送虎,还想兴风作浪,未免太过天真。”
杨延广轻笑一声:“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,那赵宁着倒行逆施的事,便是把自己置于举世皆敌的境地,还能如何布置缜密?”
杨佳妮看着杨延广一动不动:“整个淮南,有人比我更聪明,比我更了解赵宁?”
杨延广不说话了。
这个问题的答案本不需要讨论。
绝对没有。
半响,杨延广目光闪烁:“事已至此,除却静候佳音,还能如何?”
说着,他忽然目光一凛:“你既然回来了,那就索去一趟白洋淀,无论如何,狄柬之不能有事——他是难得的大才,日后还有大用!”
赵宁是王极境后期,杨佳妮也是王极境后期,不赵宁能否破了狄柬之的局,有杨佳妮去接应,至少能把狄柬之带回来。
杨佳妮沉片刻,“我这就去。”
事不宜迟,杨佳妮转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