晃脑的叹,“尘世如人如,名利富贵惹人醉,皇图霸业转空,可叹江湖几人回。”
张京瞥了自己的谋主一,不怎么乐意对方这番消极的慨,不过文人客自古如此,他也懒得多说什么,况且他心中并非没有相似的叹。
谁能想象,前这个光芒万千的神使,曾是一个吃不饱饭的乡野丫?
谁又能知晓,这个历经浮沉的女人,挖空心思四传的时候,心里到底在想什么?
她曾位极人臣富贵荣,她曾跨过山川掠过人海,她曾经所拥有的一切都已飘散如烟,立足山巅,置谷底,千锤百炼,她倒过,最后都站了起来,富贵与困苦无不让她受益良多,而今,她再次踏上了堂皇之,大步向前。
她会走向何?
她究竟要什么?
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?
她的心是怎样的?
在外人看来,凡此种种皆为谜团。
“廉使,这个昔日的赵氏叛女如今的金光教神使,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?”郭淮一通慨之后,转问张京。
张京轻笑一声:“这种人不必用好坏来划分,关键只在于是敌是友。”
说到这里,他挥了挥手,“她赵氏叛女的份要尽量保密,今日见过她的人都得封令,我还不想让赵氏这么早知我跟他们的叛女联手了。”
郭淮答应。
长街尽,负责接应的小蝶等到赵玉洁走过前,迈步跟了上去。
赵玉洁将跟张京会晤的况,简单跟她介绍了一番,算是宣告事成功。
小蝶知赵玉洁此行必然成功,她从不怀疑对方的实力。
当然,她也是普天之,唯一知赵玉洁真实打算的人。
跟在白衣胜雪的赵玉洁后,穿梭于好似没有尽的匆匆人之中,看着如血夕阳在挂在城楼的飞檐上,让一方城池明暗交错光影并存,小蝶略恍惚。
群雄如草芥,神使不曾正相看,诸侯如牲,被神使任意驱使,倘若这天是一棋盘,众生皆为棋,那么有资格与神使坐而对弈的,世间唯有一人。
他们的棋局未来会是什么样?
在未来,他们还会不会是敌人,会不会是对手?
如果是,他们之间是否会有胜负?
谁能成为胜者?
......
旬日之后,郭淮带着张京的军令,亲自来到冤句县。
他向冤句县百姓宣称,忠武节度使张京得金光神在梦中教诲,深冤句县百姓深受兵祸之苦,悔恨不已,次日得见金光教神使,一见如故,又闻神教教义,醍醐灌,遂皈依神教。
为解冤句县黎民之倒悬,本着仁善之念,节度使与神使商议后,决定将留在曹州的那分兵撤回本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