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?制定来就是要遵守的,你不服?跟官老爷们说去,看看官老爷们理不理你!”
孙小芳气得脸颊搐,脂粉都掉了一些:“可这个行规是针对外地人、外来者的!咱们欺负欺负外地人也就罢了,怎么连徐州城的自己人也欺负?!”
差役呵呵一笑:“你不服?还是那句话,跟官老爷们说去。跟我掰扯没用,我就是照规定办事。”
孙小芳再也忍受不了了:“你们这样事,就不怕我到宣扬,让其他人都来声讨你们,让百姓都不来这里买菜了?!”
差役哈哈大笑三声,看傻一样看着孙小芳:“你要是敢肆意散播抹黑的市场的言论,玷污市场清誉,影响市场生意,那就别怪官府找你的麻烦!”
孙小芳说不话来。
她能说什么?
她知对方是仗势欺人,可人家就是有钱有势,还有官府背书,她能怎么样?
“孙事,行规就是行规。老老实实遵守规定,生意多少能,要是不遵守规定,还意气用事,莫说生意不成,恐怕还得有牢狱之灾!你可得想好了。”
差役半教训半警告的瞥了孙小芳一。
孙小芳无比窝火,悲愤地想要打人,可她不能,所以她委屈地想泪,但她不允许自己在人前弱泪。
市场这个专门针对外地人、外来人的行规,她早就习以为常,之前没觉得有什么问题,反正自己没损失,一直都是置事外,对外来者的哭诉从不放在心上。
如今,这种事落到了自己上,才知之前那些外地人受得苦难有多难以承受,心的憋屈悲愤有多烈。
但是这能怪谁?只能怪自家商行今不如昨,风光不再,差役、商家才敢欺负到她上。
这时,一个商家带着几个伙计走了过来,伙计拖着装着几百斤白萝卜的板车,商家扬着巴对孙小芳:
“孙事,这是你们前些天运来的萝卜,不新鲜,卖不去,你们得负责。我也不为难你,这些萝卜权当运费了,现在交给你,算是我给你结清了银钱。”
孙小芳闻言浑一颤,心肺都要炸裂。
她只能看向差役。
“行规就是行规。”差役甩甩衣袖,转便要离开,只留一句不可忤逆的轻飘飘的话。
孙小芳的泪决堤了,在脸上厚实的脂粉中冲刷两条白痕。
“这算是什么行规?这不是欺负老实人,倚凌弱压迫剥削劳动者嘛?”
就在这时,一声响亮的讥诮在众人耳畔响起。
市场差役与商家顿时大怒,恼火的转,想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混账,敢这么跟他们说话,质疑市场铁一般的规矩。
那是一个衣衫净的青年男,除了材颀长、面容俊朗些,并没有特别之,在他们那双庸碌的眸里,对方看起来平平无奇。
孙小芳一阵错愕。
这不是跟小翠同行的那个家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