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日方长。”
不仅如此,磕完,镖师们抬起脸,包括大镖师在,都是一副“好汉现在可满意了”的征询神。
声音之大,好似要把船板砸穿,生怕力度小了赵宁不满意,让自己丢掉命。
“这就想走了?”
众人哪里还敢耽搁,哪里还有心思耽搁?
说话的是赵宁。
赵宁想要的,是这个世界充满善,而不是助涨恶的气焰。
而赵宁已经通过他的实力证明了他的价值,元神境的境界足以让这位大镖师放颜面,腆着脸往上凑。
江湖奔走,多个朋友多条路,不说什么关键之时救命不救命的,那种况太特殊,只要对自己有益就值得结交。
“赵大侠还有什么吩咐?”大镖师佯装没有发现赵宁眸中的寒意,笑意不减地拱手询问,态度愈发恭敬有礼。
得了这四个字,大镖师就像是得了天书一般,小题大地开怀大笑,一副彼此俨然已是朋友的模样,拱着手:“既是如此,某在徐州静候雷兄归来。”
倘若赵宁说一个“不”字,他们就会毫不犹豫,更加卖力地磕。
“。”
“我们并没有害雷兄,赵大侠怎么能因为没有发生的事而惩罚我们?就算是官府依照律法判案都不会这么判!”
但对方展来的嘴脸,恰好说明他们对联合河匪谋害雷闯等人一事,没有任何愧疚之心,现在不断给笑脸,也只是想要趁机结交他这个元神境的者,本可谓是极为恶劣。
雷闯没有阻拦。
江山易改本难移,对待本坏的人,不应该有任何奢望――他们日后只会妨害你,更不应该施以善意――那是对“善”这个字的最大侮辱。
“咱们这回也算是不打不相识,往后雷兄在徐州若是有什么事,只招呼我等,但凡力所能及,必然相助雷兄!”
对待这种人,赵宁懒得多说什么,直接以不容违逆的吻:
见雷闯接了银,大镖师竟然满面风,好似刚刚完全不曾受辱,故作豪迈地笑:
“雷兄虽是商贾,却有难得的豪烈之气,正所谓危难之时方显英雄本,让我等很是佩服。
看他的样,到了这份上还想结交雷闯、赵宁。
伸手不打笑脸人,更何况对方一直在笑,哪怕是面对奸恶之徒,本良善的人也很难经受对方一再释放的善意,雷闯拉不脸面了,不置可否地:
镖师们顿时炸了锅,纷纷表示无法接受,大镖师叫起撞天屈:
面对一个善良的人、一个弱的人,他们或许会纠缠敢讲价,但面对赵宁这样一个说杀人就杀人,实力大态度的者,他们在言行上不敢打折扣。
“赔钱赔得只是你们没有履行护卫职责,你们想要害雷兄的节却还没有歉,为表歉意,你们都给雷兄跪,磕三个响。”
他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对方。
接到赵宁没有的冷酷目光,受到他上散发的冰冷杀气,再被修为威压得不过气,镖师们无不惊骇万分,如见鬼神,油然而生一由衷的恐惧、敬畏之,悉数再清晰不过的意识到,死亡上就会将他们撕得粉碎!
赵宁的回答只有一个字:
数量足够,雷闯大方接过。
说着就要告辞离去。
旁人或许会因为对方展来的豪、善意,乃至是八面玲珑的手段,愿意揭过之前的不快,跟对方结交,多给自己开条路,但赵宁不会。
“我数三声,只数三声,一,二......”
赵宁不屑于给这种人解释,解释了对方也不会在乎,不会因此而改变什么,他只是杀气,以修为实力赤地威胁:“再敢废话,让你们全都死在这里!
不惩恶,无以扬善。
对恶的纵容有多大,对善的压制就有多大。
对恶有多宽容,对善就有多侮辱。
其神态之怯懦、谄媚、恶心,如被打疼的野狗,尾巴夹得紧紧的,再也不敢耍小聪明使小心思。
他是在给雷闯气,但不完全是,他这么的心,是惩治恶念恶行恶人。
“雷兄果然是快人,襟开阔仁义心,实话说,之前雷兄突然起大声喝斥河匪,我都被雷兄震住了,若不是那河匪嗜杀成,换了别的盗贼必然会被雷兄吓退!
这厮若是从一开始就本本分分歉,规规矩矩赔偿,不动用那些小心使那些小聪明,赵宁说不定会轻饶。
大镖师当先跪,后面的人在极短的时间陆续噗通噗通跪好,而后就是一片砰砰砰的磕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