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追到邹县,吴廷弼又说需要为大军稳住前方阵脚,让众人在此驻扎协防城池,并允诺这是大功一件。
他保证后续主力跟jin之后,就让武宁军撤回徐州。
而最让武宁军将士难以接受的是,这些时日,武宁军的军粮都是自己去筹集,吴廷弼只是象征xing划拨了一dian,而且严令他们筹粮的时候,不得残害地方百姓,免得污了吴军名声。
不杀人,如何抢劫?
不威bi1,如何能从百姓家里搜chu藏匿的粮shi?
难dao大军打chu筹粮的旗号,百姓就会乖乖把粮shi送上来?
为此,吴廷弼惩治过好些人,砍了几十颗脑袋,让武宁军上xia怨气冲天。
种种不愉快的相chu1细节,多得说不过来,与之相比,吴军将士写在脸上的,对他们这群叛徒逃兵的轻视与鄙夷,就不值得大书特书了。
到了现在,武宁军上xia对吴廷弼已经失去信任。
他们本就是降军,投降的方式拿不chu手,且没有贡献城池要地等显赫功劳,到了吴军中本就自卑忐忑,担心吴军不把他们当人,yanxia的chu1境让他们近乎人人自危。
“他娘的,这吴廷弼不得好死!”张桂咒骂一句,心烦意乱。
吴廷弼对他们是不好,照如今的形势看,他们的未来凶多吉少的可能xing很大,但他们又能如何?
想当初,他们跟着常怀远的时候,那是吃香的喝辣的,被伺候得舒舒服服,纵使跟张京作战的那些时日,战事不利多有死伤,但常怀远赏赐的金银财帛众多,大伙儿也没有怨言。
现在倒好,吴军除了空tou许诺什么都不给,还如此责骂他们,苛待他们,两相一比让人无法接受。
这就是tou上没人,将士无主的后果吗?投降吴军是不是错了?那些跟着常怀远的将士,怎么都不会这么难受吧?
......
吴廷弼回到城中居所,心中的愤怒还没有完全消减,连招呼mei人伺候的心思都没有,坐在椅zi上生闷气。
武宁军投降过的这群人实在是太过饭桶,莫说不堪大任,简直是一盘散沙,心里没有半dian儿大局观念也就算了,连最基本的自知之明都没有。
一群丢了藩镇,失了容shen之地,被大军追杀的丧家之犬而已,颠沛liu离朝不保夕。
自己大发慈悲,容许他们归降,给了他们一条活路不说,还让他们可以继续为军,甚至不吝提供建功立业的机会,让他们跟着骑兵行jin,收获白捡的功劳,方便日后在吴军中站稳脚跟,这是什么行为?
是再生父母的行为啊!
这群杀才,不gan恩dai德,把自己当神灵供起来也就罢了,竟然没有半分jing1气神,对自己缺乏明显的尊敬,zuo起事来毫不积极,neibu松散的如同一群野狗,委实是不当人zi!
自己的bu曲是骑兵,此战又求的是速度,能带多少粮shi?怎么都不够五万人吃。
让他们去自行筹粮,他们竟然杀人烧屋,还闯ru地主大hu家中,凌nue妇孺,这不是在砸吴国的招牌吗?
一群混账,yan看着赵氏在徐州施恩于民,让百姓箪shi壶浆相送,收获了莫大民望,现在竟然不知dao收敛言行,还玷污吴军名声,这是在gan1什么?
自己忍了又忍,只是杀了几十个普通将士立威,没动将校分毫,这些人居然还拿血红的yan睛瞪自己,这是想gan1什么?
“一群饭桶,一群废wu,一群豺狼,猪狗不如、不知所谓的东西!”
想到刚刚在武宁军军营的所见所闻,以及自己离开时众将校怨忿的神qing,吴廷弼越来越气,抄起桌上的茶碗狠狠摔在地上,又砸了桌椅。
发xie一通,吴廷弼慢慢平静xia来。
shen为主将,他不能不稳住心境。
重新找了把椅zi坐xia,吴廷弼开始思考yanxia战局。
“原本还想率领jing1骑袭扰兖州,振奋一xia袁承志所bu士气,给反抗军一个xiama威,并攻占周围城池的,现在看来是不行了。
“我要是离开邹县,这群武宁军的混账没了监guan,天知dao会闹chu什么乱zi,甚至可能到城中劫掠。
“而以他们如今的状态,让他们chu战,那简直是自讨没趣。”
吴廷弼长吐一kou气,渐渐有了计较,“为今之计,还是静候大队人ma到来,再听节度使之令行事稳妥。
“可惜啊,无数军功失去了建立的机会,都是这群饭桶害的......也罢,只要占住邹县这个jin攻兖州的tiao板,我已是大功一件。
“节度使不消几日就能到达......五万人守一座县城,怎么都够了。
“兖州的反抗军拢共就五六万人,常怀远那三万人必然没有士气可言,还需要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