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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无羡的声音低沉浑厚,像是百兽之王在择人而噬前的咆哮,充满摄人心魄的力量,「三个师,被对方区区两个团的晋军击败,这种战绩简直闻所未闻,实属奇耻大辱,秦军的脸都被丢尽了!」
什么两个团,明明还有一个师,你这是污蔑,是加之罪何患无辞......孙康着辩解:
「大军轮番攻城耗费了不少力,只需要再多一次攻势,官东城就会被拿,届时城之敌必被全歼,可晋军二十一师偏偏这个时候抵达......
「原本这也不算什么,第十军军长孙闻东事先了周全安排,这种时候只要状态完全的警卫旅上,则莫说对方不能解官东城之围,自还会被我优势兵力包围聚歼!
「可警卫旅擅自撤退,引发全军恐慌与混乱,这才导致......」
魏无羡一巴掌拍碎了扶手,怒发冲冠地起大喝:「孙康!你是在把本帅当傻不成?你的作战不利,竟然要把罪责都推到警卫旅上?你还有一儿羞耻心没有?!」
「大帅息怒,末将所言句句属实,第十军全将士都能作证......」被魏无羡毫不留地当面唾骂,孙康不由得面红耳赤,心中已是有了火气。
这一战来,他族中死了不少弟,孙闻东要承担责任不说,众也给打没了,孙氏一门等于是丧失了一个军的羽翼,权势大跌。
代价如此沉重,要都是自己人的错便也罢了,可事实偏偏不是。警卫旅要是不擅自撤退,第十军怎么会兵败如山倒?孙氏怎么会落这番境地?
「闭嘴!」
魏无羡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,煞气腾腾地俯视着孙康,「本帅把警卫旅这柄神兵利给你,是让你用他们克敌制胜的,可你竟然不让他们上阵厮杀,反而把他们排除在战场之外,究竟是何居心?
「现在你的作战失利,你竟然还要警卫旅来背黑锅,简直是其心可诛!
「什么叫第十军的战士能作证?本帅要是把警卫旅的人叫来,他们是不是也可以说他们被安排的位置不利,无法迎接晋军突袭?所谓撤退只是战术转移,没想到第十师一即溃,无力回天?
「孙康,你到底想什么?你心中还有大局,还有秦国否?你还是秦国的将军不是?!」
孙康被这一连串质问得如陷油锅,煎熬不已。
不用警卫旅也好,警卫旅擅自撤退也罢,都是权力斗争那事,王权与世家之权的龃龉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。可如果不提这个本,一个劲儿纠集表面的东西,那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。
不会有结果。
现在魏无羡不讲理了,单纯拿大义名分压他,他便无法针锋相对,说到底对方手握王权,孙康作为臣只能选择屈服,两人关系不平等,他拥有不了公义。
「末将绝对忠于秦国,忠于王上,战场失利末将难辞其咎,但末将的忠心日月可鉴!」孙康化憋愤为委屈表现在魏无羡面前,一副蒙受了天大冤屈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