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抵是去得有些久,回来时见天乾抱了一床薄被嗅着,只的一双目里全然是幽幽的嗔怨。
颜良应声走过去,甫一到榻边,就被人长手一揽环住了腰肢,他抚上胞弟的发,想着要不要再把脖给人咬一咬,于是拢了发又矮,把被白布缠了几圈儿的颈递到天乾唇边。
营帐正对着颜良的面庞,银亮的一月落在他红面庞的正中,劈开一条潺潺月,淌过脖颈与膛,给那被撑起淫隆的肚腹镀了一澄澈的银。
“夜里动,去捉了几个细作。”文丑漫不经心地撩着面,声滴滴答答,“那几人之中有个地坤,放了信香来。”
“想着冷,费时间烧了会儿。”颜良匆匆将东西摆妥当,“不敢耽搁太久,就没烧得太,得快些去用。”
文丑瞧着痕迹,唇上还有残余的温。那觉说不的好,帐中郁的杏气聚集在颜良旁,像是等待投的一群野猫,亲昵地蹭着中庸的肉。
文丑对他通常会将药放在哪里的习惯知晓得一清二楚,东西齐全了,包扎起来就顺手许多。
文丑牵过颜良的手放在自己颈间长疤上,有些糙的指腹小心翼翼敛着劲儿,这叫他弯弯睛一笑,手指抚上那人饱满的唇:“颜良,你亲亲这儿。”
他哄文丑先,自己折去要再烧些的添来,刚要撩开帐帘,就被后的人叫了回去——要帮文丑打理束好发,免得等会儿浸湿了没法就寝。
“怎么、呃……”
他像一条宽阔的河,柔湿的里将文丑裹在其中,丰沛的降泽的甘霖,将天乾烈烈烧着的火浇透浇熄,又以无限温接纳了涌的稠与狰狞结。
纵使在行军作战的路途上,颜良帐中的东西也总是收拾得很齐整。
颜良瞧着他的神,似乎是生气的模样,踌躇嗫嚅:“没事的,也不是很痛……”
觉文丑的语气有几分不寻常,颜良的关切心起,正想再多问几句,那湿淋淋的一只手撩开桶中,带着淋淋漓漓的珠伸来,捧住了他的面颊。
耳朵忽地叫人咬了,牙齿落在方才留的旧痕,这次却咬得并不用力,比起疼痛,更多袭来的是的,在这湿缠绵的气之中,文丑的手缓缓。
文丑那一墨绿的长发会分一小半编成辫,两人没在一块儿的时候就是他自己去了,若是待在一起,这活儿便是颜良来。
他事本就是耐心又细致的,对待手中柔似锦缎的长发就更甚,一缕一缕地理好理顺,分了三交错辫缠。在这间隙中,他想起文丑突至的期:“今日,应当不是你的日。可是遇到了什么状况?”
像抚一张光油亮的似的,这双白皙的骨手抚过颜良红的颈,轻细的声音带着儿小钩,刺得颜良耳中酥酥,过后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了文丑的话。
其实当时节,就算是夜晚也称不上冷,更不必费心费神去烧,但文丑还是:“好。颜良,你先过来。”
温存伴随着细细密密的吻,待胀大的结消去还有些依依不舍,但此时已是深夜,是早该歇息的时候。
那素白的衣料缠在颜良颈间,有几分莫名的违和之,文丑不自禁地抚摸着,抚过前结时,凸起的小颗颇为紧张地颤了颤,像是兔后那颗一抖一抖的尾球似的。
“唔……文丑……”天乾那又多了些,底端亲昵地贴上,深的地方挤打弯儿的狭窄,颜良捂着隆形的肚腹,腰拧扭颤抖,艰难地抬起又落,“没事、啊……没关系的……”
“我叫那地坤的信香沾了,兄长却嗅不来呀。”
到最后,再将那血痕斑斑的颈,递于天乾的尖齿之。这一会儿颜良被成结的什拴着,正是手脚的时候,没了人去拦,文丑便将外衣拾起,扯一截暂时给颜良包扎止血。
从前在颜家养成的习惯使得颜良得清洗洁净了才好睡,他知晓文丑也是同样,遂披上外袍去帐外打。
毕竟只是中庸……颜良
衣时,安安分分在他的人一推,大的压上来,跨坐在他腰间。
早已变冷的顺颈淌颜良的领里,在那双狭长眸的注视,他不禁打了个寒颤。掌中托着的文丑的发辫动如蛇,浴桶之中的人靠近,朝颜良勾了勾手指。
若现在赌气说要再咬一,颜良怕是会自己把那白布解了。文丑敲着指节,将心里一闷气压去,拍拍自己边的位置叫人坐。
隔着衣料,文丑叼住那儿吻了吻,唇能受到动的脉搏与温度,离开后留一小块洇湿的痕迹。
“你真是……”文丑瞧他那顺受的模样,险些要气得笑了,他将手指搭在颜良被咬得渗血的后颈上一,沾了血迹的指腹碾过这人的唇:“颜良,你不知痛是不是?”
这伤很快就上完了药,倒是文丑靠在颜良肩上,嗅那药味儿又嗅了许久。颜良拢着手中的墨发等他,心知那必然是没多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