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昭义愤填膺地说:“我早就看姓雷的是个畜生!龚雨也是,怎么这么不小心?我找几个人收拾他一顿,把他骟……”
林昭就算再不懂法,也知自己已满十四岁,不好要坐牢,挠了挠,气馁地说:“那你说怎么办?你有更好的办法吗?你主意,我力气,让我往东我不往西!”
庄青楠不懂少年弯弯绕绕的小心思,谨慎地观察过周围的环境,压低声音把龚雨的遭遇说了一遍。
二人一前一后走茶店,庄青楠看了看菜单,了个最便宜的汉堡,说:“我喝原味的茶就行。”
“拍照。”庄青楠拿着分量十足的汉堡吃了一,迟疑地说她想来的计划,“龚雨说,雷思哲跟她谈恋的时候,还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,她闹了两回,也没断净。我想揭穿雷思哲的真面目,却不想伤到龚雨,所以打算从其他女人上手……”
他还是会很多有关她的梦,湿、黏腻、烈、放纵,看到她还是会觉得别扭,觉得心虚。
林昭了解她的脾气,没有勉,结账的时候却加了十块钱,让店员往她那份汉堡里多肉。
他的脸上充斥着嫉恶如仇的兴奋,拍着脯向她保证:“你放心,这件事包在我上!我明天就去买相机,买完咱们一起跟踪他,争取早拿到他在外面乱搞的证据!”
这个计划并不光彩,堪称游走于法律边缘。
林昭正在有惊无险地度过自己的青期。
“你说,找我有什么事?”他坐在她对面,一边抬起胳膊汗,一边孩气地抱怨,“别跟我打虎,没事你从来不找我。”
庄青楠几颗糯的珍珠,斯斯文文地咀嚼了七八,思路变得越来越清晰。
他意识到“骟”字有些难听,咳嗽两声,换了个文雅的说法:“把他变成太监,你说怎么样?”
庄青楠心里藏着事,没有多想。
没想到,林昭的睛陡然一亮,摩拳掌,跃跃试:“好主意!青楠,我爸说的没错,你真是文曲星凡,这么好用的脑不知是怎么长的!”
她已经好准备,迎接林昭的惊讶、指责,或者反对。
庄青楠望着少年激动的脸,睛跟着亮了起来。
可他不找她是一回事,她不找他是另一回事,他饱受冷落,有时候也觉得她过于冷淡,心里萦绕着淡淡的委屈。
她把龚雨死活不肯收的两千块钱拿来,交给林昭:“阿昭,你能帮我买一台相机吗?要清晰度一、拍得远一的,二手的也行。”
茶是用不同味的茶粉勾兑来的,不算健康,味却非常郁,寒冷的天气来上一杯,浑都和起来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林昭对摄影有几分兴趣,平时没少拿着林鸿文的破相机摆,也经常往市里的摄影材店跑,闻言快答应来,“你要是对新旧没要求,这些钱够买一台置不错的单反了。不过,你要相机什么?”
庄青楠连忙摇:“我刚劝过龚雨,不能把自己搭去,你就说这样的话。雷思哲老奸巨猾,社会经验丰富,要是真的在你手里吃了亏,肯定会想方设法查你的份,行打击报复。”
这时,店员把香的汉堡和气腾腾的茶端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