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在他信心瓦解后不久,人在东已经坐理奏疏的朱慈燃也听到了一阵脚步声。
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他放了手中的朱笔,缓缓将抬起。
来人是李定国和洪承畴,他们着正一品的官员常服走了和,其中年近七旬的洪承畴依旧脚步有力,看的朱慈燃不自觉眯了眯睛。
在洪承畴后,还差几个月便四十岁的李定国跟着走了来。
他和当年一样,表和举动依旧从容,虽然人已中年,但气势尚在。
“参见千岁……”
二人走和偏殿后,对着朱慈燃作揖行礼。
朱慈燃见状微微抬手表示平,同时左右两侧的小太监端来了椅供二人坐。
在他们坐后,朱慈燃才开说起了正事。
“永王已经就藩,定王就藩的事是不是应该排上日了?”
朱慈燃开门见山,而能坐在这里的都是他可以信任的人,因此对于他的想法,李定国依旧不带一丝忌讳的作揖:
“殿,恕臣直言,国朝的况并不好,百姓需要的是休养生息,而非战事。”
“正因为百姓过得不好,孤才要勘定四方!”朱慈燃隆声开,似乎意有所指。
“此战过后,五军都督府的军费理当削减。”
“削减过后的军费,就投工,着工梳理天河吧!”
朱慈燃说了他发动战争的原因,这让李定国皱了皱眉。
朱慈燃的想法被他了解,但他并不觉得仅凭一场战争的数百万两赏银,就能够让军中的那群骄兵悍将乖乖接受裁撤。
自天启十年以来,当兵吃皇粮就成了一份缺,因此许多伍当了兵的人都在城里购置了房产。
如果朱慈燃要裁军,那大明朝怎么安置被裁汰的士卒?
以现在的环境来看,发田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,而工作却又不是那么好找。
没了工作,让退役的士卒们在家里待着,那等他们坐吃山空之后会怎么办?
想到这里,李定国作揖:
“殿,战事可以不必发动,国朝完全可以照年龄,依次对将士们行退役。”
“年满四十的将士大概有多少人?”朱慈燃不给李定国息的时间,直接了当的询问。
“大约三万人……”李定国估摸着说一个数字。
三万人,这并不是一个小数目,最少以大明的武力来说,只要能够保障辎重,他们完全可以打穿欧洲。
只是面对这个数额,朱慈燃却略皱眉,脸上充满了不耐烦:
“三万人的军费削减能嘛?便连疏通运河都不到。”
“我决心在此战过后裁军十万,三十五岁以上者皆退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