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脸诧异。“装醉而已,何必这么惊讶?”
唐兴顺了顺衣袍,在周俊臣说第二句话前,摆摆手抢先:“赵公、魏公他们的话,你听懂了吗?”
这个问题,他问得很郑重、严肃。
“懂了一些,还有一些没懂。”周俊臣勉捺住心中的好奇。
“其实就两句话是关键。一句天门生,一句得让天知我们的境、想法。只有这两句话,赵公说了两遍。”人中,唐兴走得四平八稳。
“何意?”周俊臣皱眉问。
“很简单。”唐兴接话很迅速,“我们是天门生,就是要为天所用的。天开科举、取寒门之士的目的是什么,我们就得什么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可知,寒门士,跟门第士有何不同?”
“寒门士在官场没有脚,没有势力庇护,只能靠自己打拼;门第士有家族蒙阴,关系四通八达,事很方便,升迁很容易。”周俊臣。
唐兴目光深邃,不疾不徐:“还有不同。”
“什么不同?”
“门第在官场底蕴深厚,门第士为官,靠得是家族支撑,而不完全是皇权,门第彼此联合,就有跟皇权分庭抗礼的能力;
“而寒门士没有这种势力,我们只能依靠皇权存在,没了陛支持,我们的官位就不保,所以陛让我们什么,我们就必须什么。”
周俊臣皱皱眉,不知唐兴为何说这句话。
唐兴接着:“前朝开科举,不过数十年,社稷便不稳了,原因何在?说到底,是世家察觉到了危机,不想让官位、利益,所以跟皇帝不再是同一条心。
“而他们又掌握着庞大的权力、财富,力量大,天一旦有兵祸乱事,他们不再支持皇帝,反而去扶持自己的兵势力,皇朝就不得不倾塌!”
周俊臣眉皱得更深。
唐兴叹息一声,“皇帝开科举,让寒门士仕为官,说到底就是要用没有脚、只能依靠皇帝的我们,抑制、打压、削弱世家势力,消除世家大族对天的掣肘,加皇权!
“这个理难还不浅显?”
周俊臣眉紧锁:“可前朝覆灭,是藩镇之祸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