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也喝不去，昨夜就没睡着，白白便宜了家里那丑婆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，今日不醉不休！”赵宁也不矫，自动忽略了对方跟家里媳妇晚上的事，当即就让人上酒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黄远岱跟周鞅的态度是不同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黄远岱答应同行的条件是酒，这就是交换，既然是交换，那他等于是把自己卖给了赵宁。带自家婆娘在船上安家的言辞，也证明了这一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周鞅不同，他没有提条件，答应同行的理由也是敬佩赵宁，这表明他对彼此的关系的定义是平等相交，所以他是以朋友的份，正儿八经跟赵宁一起游历天，并不是投赵宁麾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宁对两人的态度心知肚明，黄远岱净利落投过来，他万分欣喜，周鞅暂时保持独立，他也绝对不介意。说到底，赵宁要的只是三人再度并肩作战，不一定非得周鞅成为他的附庸。

        再者，周鞅的态度也不是就不会转变了，这回一起行走四方，朝夕相之，赵宁相信周鞅最后不会让他失望。

        ......

        赵宁离开郓州两个月后。

        方家覆灭带来的市井议论，已经渐渐消散，郓州刺史贾肃而言，曾以为一家独大的方家消失后，没了地方豪的掣肘，他就能在郓州一言九鼎，可事实并没有如他所料。

        云家忽然势崛起，虽然跟方家的家势没法比，但在郓州大族中的威望，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，各个大族都唯其首是瞻。这让贾肃的权力还是时时受到限制。

        让贾肃疼的是，云家跟方家大为不同，云家家主虽然也对他客客气气，但却只是客气，本就没有跟他相互勾结，在郓州为所为的打算。贾肃好几次试探的效果都不好，这让他没了巨额钱财来源，渐渐就对云家分外不满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，云家凭借自在郓州的良好名声与现有威望，开始对官府指指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集中表现在官差们像往常那样，敲诈勒索郓州商贾，对平民百姓予取予夺时，云家都会站来主持公，并且每回都会把事态扩大，闹得全城皆知，短短两个月间，贾肃就被迫理了好几名殴打百姓、勒索商贾的官差。

        贾肃逐渐意识到，云家靠着自的影响力，已经极大制约了刺史府的权力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对方最为依仗的利就是舆论，在刺史府跟云家之间，郓州百姓没有更愿意相信刺史府，而在事上，因为云家每每都站得住脚，所以往往都能取得百姓支持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这种况，刺史府的官吏被迫收敛言行，不敢再轻易在青楼、酒楼、市井横行霸，也不敢再随便鱼肉百姓，这导致的直接结果，就是官吏们权威降，没了诸多利益收。

        腰包瘪了来，官吏们叫苦不迭、怨声载，希望贾肃能够扭转局面，让一切回归正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