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是公主殿围剿叛军,还是王庭大军征战各,我都有力。
“而且是每每大军动之前,我就知该把将士们需要的东西,运到哪里去,又该让我的商队,避开哪些即将成为战场的地方。”
“齐人有句话,弓弦一响,黄金万两。军队的生意利之大,非汤公可以想象,而草原的商贾有很多,为何一定是我一直在为公主殿事?”
看看面丑陋凶恶,始终没嘴买卖细节,仿佛置事外的中门使,再看看气度不凡,视他如草芥的耶律玉书,汤邯瞬间明悟。
这两个人没少狼狈为奸,早就是利益一了,中饱私了不知多少。
除此之外,耶律玉书应该知,她的生意一旦的不好,惹恼了地方大族,自己会是什么场,之所以还愿意这个中间人,必然有足够大的利益诱惑。
再次,汤邯也清楚,这些年北胡的官吏将领,都在酒池肉林中渐渐迷失,纵然有萧燕的利剑在上,敛财仍是愈发大胆愈发没有顾忌了。
“足说得在理,这笔买卖就照足的意思吧。”汤邯只能如此回应。
“如此甚好,皆大喜。”
耶律玉书拍手而赞,“汤公既然已经在给王庭事,那也该让贝州的官吏将领们都知,免得他们日后还像之前那样,为难汤公族人。
“不如就请汤公立即派人去请他们如何?只要说中门使大人在此,我相信,就算他们已经睡熟,也是乐意上过来的。”
汤邯张了张嘴,末了只能苦笑应诺。
让贝州官将到他府上来宴饮,给他一个借着中门使的光东的机会,无疑是给足了他颜面,往后那些人也会知该怎么跟他相。
对汤氏来说,今日的损失,往后有的是机会赚回来。
这算是打一棒给个甜枣。
若是换作其他人,此时会欣鼓舞,但对汤邯来说,这无疑是向世人宣告,他汤氏就此成为了北胡的走狗!
这并非他的本意。
这让他心如刀绞。
可一步错了,就免不得步步错,当初没及时南奔,掉了泥潭里,就只能是越陷越深,直到举族倾覆。
“我看令公剑眉星目,宇不凡,想来以后也是前途无量之辈,不如就让令公跟我的人,一起去请贝州官将如何?彼此也好早些熟悉。”
在汤邯起的时候,耶律玉书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汤邯本想拒绝,尽量保护自己长的赤之心,但见对方态度决,明显是不想给他留退路,也只能不再自欺欺人,“霁儿,你去吧。”
“是,父亲。”汤霁起很脆,没有丝毫抗拒之意就了门。
这让汤邯很是诧异。
不耶律玉书所料,贝州官将在听闻中门使来了后,动作麻利的从各赶了过来,带着见面礼参加宴饮。
席间其乐,不少之前难为过汤氏的官员,都借着敬酒的机会,跟他赔礼歉,让他不要记恨,还说什么日后好好相,一起荣华富贵。
汤邯痛苦得无法自,只想灌醉自己,不见为净。
可他越是想醉越是醉不了,末了只觉得万箭穿心,碗里的酒喝了一半,稍微没忍住,嗓猛地一甜,一鲜血吐到了碗里。
“何以至此,何以至此啊!我齐人皇朝,何以至此,我汤氏一族,何以至此!悲夫大齐,悲夫汤氏,悲夫汤邯!”
不知不觉间,汤邯泪满面。
他本想把碗里血酒再喝回去,可却突然听到了耶律玉书忽远忽近的声音:“汤公缘何吐血?是觉得为胡人事,太过难堪了不成?”
汤邯悚然一惊,本能觉大事不妙,定是刚刚自己暗暗悲叹的时候,停顿的时间长了,让对方发现了端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