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嘛!乱世就是这样,哪里都有匪患!”汉重重击节,一副痛心疾首的样,似乎没少因为对方吃亏。
赵宁微微皱了皱眉,问边谈兴正的汉:“徐州可有金光教?”
汉没注意到的是,在他提及盗匪的时候,小翠撑船的动作慢了几分,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,老船工则是佯装无事,只是低看了看脚边的杂堆。
小翠挤眉,“从沛县到徐州,试问谁不知我雷某的手,早年我也是拜过名师的,寻常一二十个人休想近。
赵宁若有所思,面上不显,“雷兄厉害。”
像汴州、宋州这种隶属于张京的地盘,各地都有招抚
见汉越说越没边,小翠低啐了一,脆扭过不看众人,装模作样心无旁骛的撑船。
从黄河南岸一路看过来,赵宁不是没见过民。
“我老雷怜香惜玉也是了名的,你绝对不吃亏!”
“这要是碰到贼人,小兄弟你可得机灵些,怎么都得跟紧雷某,这样我才能保你周全!”
差不多三个字在汉听来就是否定的意思,对方不过碍于脸不好承认罢了,他也不拆穿。
这青衫男,正是刚武宁节度使地不久的赵宁。
青衫男笑了笑:“差不多。”
说到贼人他很忧虑,但见有几个船客看着他听他说话,便立收敛了颜,声音洪亮的拍着脯,目不斜视的对青衫男:
叹了气,汉颇为慨地:“要不是为了一大家的吃,雷某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还冒着风险去徐州货,路上要是碰到贼人......”
这些神教信徒往往都会接济民,帮助他们赶路。
赵宁再度表示佩服。
船行没多久,赵宁发现岸边衣衫褴褛、形容枯槁的民多了起来,这些人拖家带神麻木的低前行,了无生气。
汉笑得更加大声,把膛捶得像是大鼓一样,“从沛县到徐州,试问谁不知雷某朋友多?但凡是长的盗匪,见到雷某也得招放亮!”
一伙船客打趣小翠够了,也没有一直起哄,汉见好就收,转过来看向边的青衫公,瞅了几,呵呵笑:
但在州、汴州、曹州、宋州这些地方,一方面民很少,另一方面,但凡有民的地方,十有八九都会有金光教信徒。
说他是书生士不大对,说不是也不太对,至于他的家族,那当然有深厚渊源,要论自个儿普通不普通,这个问题对皇朝太来说,好像不需要有太多思考。
他刚刚拿对方开涮,对方却没有半儿生气的样,显然格不错,让汉有了几分好,多年的跑商生涯让汉很乐意广阔交游。
“雷兄仗义。”赵宁无可无不可地抱了抱拳,“武宁有很多剪径贼人?”
“小兄弟,你虽然是布衣青衫,但看气质就不是普通人,想必家族颇有渊源......是耕读传家的书生,还是官学士?”
不过很快他又哈哈大笑三声,“不过小兄弟你不用担心,这些盗匪多是饿得走投无路的民,聚集在一起讨饭吃罢了。
“手上拢共也没几把刀,吓唬吓唬老实人还行,实际上没什么战力,很容易打发,雷某碰到过很多次了,现在不还好好的?”
“小翠啊,女人在乱世最重要的就是有个依靠,你嫂光就很好,所以如今过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的日,多好,你就真的不考虑考虑?
“天不太平啊,听说忠武节度使的兵,都已经打到磨山脚了,这可不是什么游学的好时候,还是躲在家里比较合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