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容,很是奉承赵宁的幽默。
“太殿竟然知我俩?”章颢觉得匪夷所思,他区区一个县城,又距离燕平千里,赵宁怎么会认他来?
赵宁示意两人落座,“黄司贤名在外,徐州百姓可没几个不知的;章县城国战有功,又最是嫉恶如仇,同为世所罕见的仁人志士,说一句徐州良心也不为过。
“我来徐州若是连你们都不知,来了又有何意义?”
黄瑜、章颢心震动,受若惊,禁不住相视一,都看到了对方中的动。
从现实角度上说,他俩如今在徐州混得凄惨,一个正被刺客暗杀,一个快要妻离散,依照如今的世标准,那是妥妥的失败者。
可前的大晋太,却说他们是仁人志士、徐州良心,如此看他们,认可他们的言行尊重他们的人格,叫他们如何不动?
“殿谬赞了,我俩实在是惭愧。”
慨之余,黄瑜拱了拱手,神凄凉,“一个司,一个县丞,都是朝廷命官,本该为社稷民生奔走,如今却尸位素餐,上不能保境安民,不能救济百姓,面对徐州乱象束手无策,只能睁睁看着百姓家破人亡,有负圣贤教导,本已无颜面对江东父老,何以能当殿此赞?”
说着,黄瑜差些潸然泪。
章颢嘴角了,想要挤一个笑脸,打趣黄瑜两句,让他不要把气氛得太沉重,话到嘴边终究是没能说来。
因为现实的确沉重。
赵宁正:“国家陷分裂,群雄并起诸侯纷争,百姓沦落于火,若论责任之大,朝廷责无旁贷,陛与孤皆难辞其咎,还算不到两位上。”
闻听此言,黄瑜神一滞,章颢瞪大双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。
自古以来,每逢天纷扰,统治者向来是将罪责归咎于乱臣贼,甚至是刁民生乱,哪有先说自己责任最大的?
赵宁接着:“两位之前对徐州乱象束手无策,一腔血被冷落,一才学被埋没,这是朝廷有亏于天良臣仁人,如今孤来了,况自然会彻底改变。”
这话说得太大。
黄瑜与章颢顿时冷静不少。
他俩不是普通人,若是只在乎自己的富贵荣辱,乃善于阿谀奉承之辈,此时必然百般巴结讨好赵宁,对他的话“深信不疑”。
但他俩不是这种人。
所以面对太大的话时,他俩的本能是怀疑。
这份怀疑还很有依据。
因为朝廷王师并没有到徐州。
既然朝廷王师没来,赵宁何以能说从今往后他俩的况会彻底改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