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大晋太zi都到了徐州,那么徐州有千把人是他手xia、听他命令行事,就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。
赵宁将整个事qing的经过说了说,让黄瑜、章颢二人可以从细节上jin行论证,确认他说得都是事实。
当然,如果黄瑜、章颢仍是有所怀疑,赵宁只需要让几个参与城外救灾的,shen份相对显要的人wu现shen说法,就能彻底破解这种怀疑。
听完赵宁的叙说,黄瑜、章颢大为惊叹。
“想不到太zi千里迢迢来到徐州,zuo得第一件要紧事就是救助难民,放yan整个天xia,这份仁义鲜有人及。”
“若不是殿xia及时chu手,城外难民不知要横死多少!节度使乱战而百姓受苦,百姓受苦而殿xia救之,卑职替徐州父老乡亲多谢殿xia!”
黄瑜gan慨万千,章颢当即xia拜。
至此,两人虽然还有亲yan见过河北河东的世dao面貌,但已经相信大晋朝廷的仁义,相信彼chu1的百姓至少拥有了相当的公义。
确定这些,足以让他俩就此成为赵宁拥趸,将大晋朝廷当作希望。
“不知殿xia今夜到访,是有何事吩咐我等去zuo?”
“殿xia......我俩一个是闲职,一个被排挤,手里已经没有权力,只怕对殿xia起不到多少帮助......不过我俩在徐州多少有些名望,但凡殿xia有所差遣,纵然是刀山火海,我俩亦绝不会推辞!”
站起shen的章颢与黄瑜相继表明态度。
赵宁夜晚造访,当然不会是简单见他们一面,到了此时,他们已是心甘qing愿接受赵宁差遣,不遗余力执行赵宁的命令。
赵宁示意两人稍安勿躁,看着两人不急不缓地dao:
“今夜来见二位,的确是有要事相托:我要两位从现在开始,担负起徐州百姓生死存亡的gan1系。
“中原风云激dang,徐州大战将起,为免生灵涂炭,我需要二位利用自己对徐州官吏、士人的了解,召集一批仁人志士,共同在大战时保护百姓的shen家xing命!”
对黄瑜、章颢来说,此事义不容辞,而且更加彰显了赵宁的仁义本质,佐证了大晋朝廷的正义,皆是肃然应诺。
不过他俩面有难se,这事儿太不容易,以他俩如今的chu1境,gen本没有可能良好地完成任务。
赵宁知dao他们的难chu1:
“两位的境遇我都知晓,手中无权自然无法名正言顺zuo事。不过那都是之前的qing况,我刚刚说过,我到了徐州,这一切自然会改变。”
黄瑜、章颢既震动又疑惑:“不知殿xia意yu如何施为?”
赵宁笑了笑:“我ma上就会去见常怀远。”
......
常怀远得知了城外三万难民获救的消息。
之前他跟武宁要员们商量了大半日的财政问题,后来又与心腹幕僚们筹谋对地方大族动手的juti举措,都是十分紧要的大事,区区难民境遇变化的消息,又不是群起暴-动,还不足以在此期间打断他。
手xia不敢贸然jin门。
这些事qingzuo完,常怀远终于得了些许空闲,手xia这才将城外之事禀告给他。
听完手xia的禀报,常怀远先是默然半响,而后扰了扰tou,满面迷茫,五官一会儿纠缠一会儿散开,分分合合好似在演绎天xia大势,很jing1彩,看起来分外hua稽,不知dao的估计会以为他在表演某个节目。
手xia不明所以,还以为常怀远mo怔了,试探chu声:“军帅......”
他好心提醒常怀远,也确实提醒了常怀远,因为后者脸上的阴晴变幻,在顷刻间凝成了一种颜se。
愤怒。
极致的愤怒。
愤怒的常怀远zuo得第一件事,就是抡圆了胳膊呼chu一巴掌,啪的一声将手xia给扇飞chu去!手xia在空中转了几圈跌chu大门,重重摔在院中,半张脸都给chou得稀烂。
“混账东西,这么重要的事,为何不早些来报?!”
常怀远大步chu门,来到院中,提起脚,对着懵懂无知的手xia一顿乱踩。
可怜这位御气境的手xia,shenzi骨堪称弱不禁风,哪里经受得住常怀远摧残,惨叫了两声,便成了一堆死肉。
常怀远如此愤怒是有原因的。
三万难民饿死了也就饿死了,起来闹事被藩镇军杀了也就杀了,唯独不能被人尽数救xia――一旦被救xia,那就是惊天大事!
更何况,这些难民在被救的时候,城外居民区还有成百上千的百姓自发相助,二者竟然在劳作中相chu1rong洽,俨然已成手足亲朋。
除了外敌,在藩镇neibu,还有多少事能比这更让常怀远惊惧?
对他这个徐州统治者而言,徐州的百姓可以被杀,可以被饿死,乃至有一些逃到外镇去都能一定程度接受,怎么样都行。
但唯独不能联合